两人迟疑了很久都不敢脱衣服,害怕这是万穗所布下的一个言语陷阱,等他们脱衣服的时候偷袭他们。
“你们俩怎么像娘们儿似的?婆婆妈妈的!叫你们脱你们就脱!”沈俊目光凌厉,挥舞着手中的斧头,仿佛两人不脱衣服,他就要冲上去将两人的脑袋给砍下来。
但他话一出口,立刻发现不对侧过头来对万穗:“我只是随口一说,绝对没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。”
万穗瞥了他一眼,真是欲盖弥彰。
刘老板和华单沉默了片刻,开始用脱衣服,但那只铜锣和油灯他们也没有放下,脱的时候还警惕地盯着万穗和沈俊二人,以防他们偷袭。
好在现在是夏天,两人都穿得很少,几下子就脱了下来。
他们都对着对方转过了身,然后回过头来互相看。
“什么都没有!”刘老板恶狠狠地瞪向万穗,恨不得冲上去将他千刀万剐,“你在耍我们。”
“不对。”华单突然反应了过来,“老刘,你不要动,让我仔细看看。”
刘老板愣住了,华单上前两步,俯下身子仔细观察他的背部,还伸手在他背心上划了一下。
刘老板只觉得浑身发毛:“老华,你到底在干什么?”
“你这里怎么有一条红色的印子?”华单皱着眉头说,“从身柱穴开始,一直蔓延到你的腰阳关。”
“什么印子?”刘老板一头雾水。
华单道:“看着像是一道伤疤,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但应该是一道很浅的伤,连这血痂脱落后的红印子都很浅很浅,屋子里光线又暗,若不仔细看,根本看不出来。”
刘老板更奇怪了,他沉吟了片刻,说:“老华,让我也看看你的背。”
华单转过身去,这次刘老板举着油灯凑近了仔细看,辨认了好一阵,他的眼睛蓦然睁大,惊道:“你的背上也有这道红印子,只是比我的更浅,刚才我都没能看出来。”
“这道印子到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?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。”
他俩齐齐回过头,看向了万穗,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答案。
“那的确是一道伤疤,但并没有长好,因为你们已经长不好了。”万穗用平静而真诚的语气说着这个世上最可怕的话,“你们可以用灶台里的烟灰抹在那道红印子上,再看一看便什么都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