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老臣再次恳请把长安侯拨给我们民部这边啊……”
“老唐,你做什么白日梦呢,子安那臭小子真要是有了想要出来做事的心思,那也肯定是先入我们尚书省啊……”
杜如晦乐呵呵地戳穿了唐俭的鬼把戏。
唐俭也不着恼,抹了一把脸,泰然自若地坐下。
“那你也得有本事说动那位爷再说……”
多日愁云,一朝散尽,李世民心情说不出来的美妙,大手一挥,笑道。
“莫提那败兴的玩意儿,提起来我就来气,小小年纪就游手好闲,贪图享乐,也不知道出来替朕分忧——来,来,来,上酒,上酒,今日朕要与几位爱卿小酌几杯……”
对于自家陛下这番凡尔赛的话,大家只当没听见。
谁让自家没有生几个漂亮闺女呢!
尤其是房玄龄,忽然就想到了自己那个混账儿子,差不多的年纪,瞧瞧人家王子安,已经到了可以不动声色就左右军国大事的地步了,而他却只能跟个混子似的,跟着程处默和程处亮两个夯货天天在工地上晃悠。
当个跟班都当不好,一想到这个,他就觉得吃到嘴里的饭都不香了。
算了,不打不成器,还是回家打一顿再说吧!
……
城南临街的一处小酒馆中。
正抽空拉着程处亮和程处默哥俩偷喝闲酒的房遗爱,忽然莫名其妙地就打了个喷嚏,忍不住骂骂咧咧道。
“艹,这是万花楼哪位窑姐儿又想本公子了……”
程处默放下酒杯,嘿然一笑。
“人家想你做什么啊,难不成想你只能弄她们一脸唾沫啊……”
房遗爱一听,就跟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,瞬间就涨红了脸。
“姓程的,休要胡说八道……”
见这厮气急败坏的样子,程处默和程处亮哥俩不仅不以为意,反而拍着桌子哈哈大笑,尤其是程处默这货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。
房遗爱也拿他没辙,怎么办啊,打不过。
只能憋气地给自己倒一杯酒,强行为自己挽尊。
“我那又不是不行,我是怕我阿耶阿母知道了生气……”
程处亮和程处默就大笑,然后一脸同情地跟他喝了一杯。
房家家教严,可不跟他爹不一样,老程逮住他们顶多抽一顿,如果放机灵点,叫得凄惨一点,说不准还能少挨几鞭子。房遗爱这边不行,不仅要挨打,还会禁足,断供,罚抄书写文章。
这叫一个凄惨。
“谁让你没出息,但凡你长点志气,房叔他们也不用想着非要给你娶个公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