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始作俑者的夏千灯却是一脸无辜,在闻楹发作之前,将头埋入她的身前:“每日看这许多废话连篇的折子,叫人头晕脑胀,只有闻着嫂嫂身上的香气才舒服些。”
声音里发着闷,似疲乏到了极点。
随着两人相处的时日增多,她似乎愈发懂得如何装可怜,让闻楹心软。
明知这人一贯如此,余光瞥见桌案上堆积如山的折子,闻楹不由轻声叹气,双手抚上她的太阳穴,轻轻按揉了起来。
夏千灯唇角略微上扬,阖上了双眼。
看似浅寐,鼻尖却本能地隔着一层布料,贪婪吮吸着少女肌肤间的气息,将闻楹散发出的甜意,吸入五脏六腑之中。
可是还是不够。
鼻尖下意识顺着衣襟处起伏的绣金纹路蹭了蹭,试图往更深处探去。
起初只是奶犬挨着主人般的亲昵,逐渐变了味。
闻楹动作一僵,呼吸有些不稳:“你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浑身触电般战栗了一下。原本搭在夏千灯太阳穴处的双手不由向下滑去,落到她的肩上。
夏千灯顺势双手揽紧她的腰,隔着一层菱纱,齿间依旧半啃半咬地磋磨着,含糊不清问道:“嫂嫂身上好香,平日里都是擦的什么胭脂?”
闻楹哪里用胭脂的习惯?
身为她的枕边人,夏千灯不可能不知道,这一番话不过是挑逗般的明知故问罢了。
少女白皙脸颊沁出绯红:“我……没有用什么胭脂,你、你快停下来……唔……”
近乎哀求的软声软语,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欺凌。
绯意从脸颊蔓延到每一寸肌肤,被推倒在宝相花纹地毯上时,她咬住下唇,羞耻地将脸别了过去。
这是在书房,隔着一道雕花门,外头还有侍卫和宫人守着,怎么可以……
就像一只被强行撬开壳的蚌类,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己缩进去。
可无论她怎么躲,入侵者始终都不肯轻易放过。
最终,颤巍巍瑟缩着的柔软蚌肉被咬住。
鲜嫩的汁水,被天敌尽数咽入腹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