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原地看着裴谞，他的眼神有些奇怪，似乎还有些疑惑。
冯然挪动身体，挡住了他的视线，我也不再去看他。
过了十几分钟，裴谞这才慢慢缓过来，脸色也冷了几分。
“阿谞，你没事了吧？”
冯然小心翼翼地帮他按着太阳穴，他竟也一点都不排斥。
我别过头，打算离开，冯然又开了口。
“其实离婚也挺好，江夏如果不是裴太太，也不是裴氏的员工，自然她做什么都和公司没关系。”
“这样公司不用受连累，皆大欢喜。”
“阿谞，现在公司遇到这么大困难，该想个办法了。”
她说这话时，时不时挑衅地看着我，嘴角带笑。
她好像忘了，公司之所以遇到这么大困难，都是因为她。
不过看到裴谞顺从地点点头，我笑出了声。
“我做什么都和公司没关系？所以还是打算把脏水泼我身上？”
冯然还要说什么，我直接伸出手制止她。
“不用解释，真相如何所有人都知道。”
“离婚可以，敢泼我脏水，大不了鱼死网破。”
“江夏！”裴老爷子有些不满地看着我。
冯然看到有人出头，自然是不吭声。
我看向老爷子，眼底没什么情绪。
“老爷子，就算冯然把交接文件都销毁了，那网络上的痕迹呢？现场的人证呢？”
“卓悦团队那边我也已经通知过了，当时也有交接的人在现场，裴家不是认为能只手遮天吧？”
这话我是说给裴谞听的。
他想要维护冯然，那必然要所有人闭嘴。
可除了裴氏的人，还有不少其他公司的人。
为了避免冯然搞事情，我几乎都是用email通知各方。
不少带公章的电子版文件也发给了同事，他们以为警察是吃素的？
显然冯然也想到了这一点，脸色有些难看。
“鱼死网破？你也配？”
“当然。”
我低头看向她，“冯然，大学四年你不会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吧？”
我平时看着脾气好，但真要说狠厉，我也不会手软。
冯然明显抖了抖，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大二的时候，我和裴谞刚在一起，冯然被其他系的同学霸凌。
是我找到巷子口的监控录像，又找到了路过的证人，还收集了几个人逼迫其他贫困生坐台的证据。
顺便我还找了同样被几个女生欺负的同学一起作证。
我要是没记错，现在幕后主使还在监狱里待着呢！
“江夏，你这是威胁我们？”
裴谞一脸心疼地将冯然搂在怀里，怒视着我。
这一刻我发现自己也没那么难接受，他不爱我而已，算什么？
我耸了耸肩，“不是你们先逼我吗？”
有了裴谞的支持，冯然也有了底气。
“牺牲你一个人就能保住整个公司，你为什么那么自私？”
“闭嘴！”
冯然这不要脸的话，老爷子都听不进去了。
冯然不敢再说话，只是怨毒地看着我。
裴老爷子叹了口气，“裴谞，你怎么想的？”
裴谞的眸光动了动，冯然将头靠在他胸前蹭了蹭，他马上有了决断。
“我要离婚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