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姜妃眼底嗜血的杀意，沈凉登时打了一个寒战，硬挤出一个笑容。
“娘娘，咱们可以来个借刀杀人！”
“宫中先前有个被赐死的宸妃，那宸妃的儿子五皇子宋怀峰，如今是个傻子，这一切都是沈夭夭害的！”
姜妃微微眯眸，未置可否，“说下去！”
沈凉见有戏，忙道：“那宸妃的父亲是蔡国公，位高权重，您觉得，他会不会想为自己的女儿外孙报仇？”
姜妃眉头微挑，似笑非笑：“有点意思！起来说话！”
沈凉精神大振，连忙爬起身，谄媚地跟在姜妃身边，点头哈腰。
“蔡国公必定恨沈夭夭恨得牙痒痒。”
“只要向他透露沈夭夭的八字，告诉他有这么一个法子，能让痴傻的五皇子和沈夭夭换命……”
“到时咱们就可以坐看好戏了！”
姜妃勾着唇，饶有兴味地打量沈凉。
“虎毒还不食子呢，你竟真舍得让亲生女儿去死？”
沈凉眼底划过阴毒。
就是这个亲生女儿，害得他不能人道，断子绝孙！
害得他手刃长姐和兄长，害得他母亲惨死!
“她克得沈家家破人亡，如此不孝不悌之女……死了也罢！”
——
蔡国公府。
花厅中，宋怀峰坐在饭桌前一脸傻乐，口水都流到菜里了。
蔡国公看着痴傻的外孙，老迈的面容上满是愁云。
“来啊峰儿，外公喂你——”
勺子递到了嘴边，宋怀峰嘿嘿傻乐着凑过去，直愣愣地将勺子和碗撞到了地上。
叮铃哐啷响了一地。
“啊——”宋怀峰吓的尖叫抱头。
蔡国公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，心疼地抱着宋怀峰老泪纵横。
他可怜的外孙啊！明明是最最尊贵的皇子，甚至有希望夺嫡，却被沈夭夭害成这幅模样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