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糖糖一歪头，“不要！”
商焱大致极少被人这样拒绝过，挑了挑眉。
棠恬把她放在床上，揉了揉酸痛的胳膊，“今晚我们和爸爸一起睡。”
小糖糖撅着嘴巴，乌溜溜的大眼睛瞅着商焱，“糖糖要和妈妈睡，不要和他睡。”
劝不动小的，只能劝大的。
棠恬把商焱拉到一边，放软了声音，“糖糖对你还不熟悉，今晚你睡客房好不好？”
商焱明白妻子的为难，没有坚持。
他走前揉了揉糖糖的小脑袋，“小公主，晚安。”
糖糖虽然跟他不太熟，出于礼貌回应道：“晚安。”
商焱逗她，“和谁晚安？”
小姑娘眼珠子一转，嘿嘿笑道：“高个子叔叔！”
商焱笑容有一瞬的僵硬。
没想到他并不介意，而是温柔的与她道别，“明天见，做个好梦。”
糖糖点点小脑袋，“goodnight。”
卧室门口，商焱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，“宝宝还记得，今天和我说过几句话吗？”
棠恬自知今天冷落了他，主动踮起脚吻了他的唇。
“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说话。”
一辈子三个字取悦了商焱，他忍着吻她的冲动，低哑的说：“晚安。”
“晚安，”棠恬提醒他：“记得跟糖心说晚安。”
商焱了然，“会的。”
棠恬陪糖糖洗了澡，讲睡前故事，就在她以为糖糖快睡着的时候，小姑娘忽然抬起头，大眼睛溜圆乌黑，丝毫没有睡意。
“妈妈，心心没有爸爸妈妈吗？”
棠恬合上故事书，点了点头。
“她的爸爸妈妈有工作，不能照顾她。”
糖糖说：“没有人照顾她，她就要睡在外面了，对不对？”
她指的外面，是国外街头无家可归的流浪汉。
棠恬摇摇头，“她这么小的孩子，会送去孤儿院。”
糖糖脸上立刻露出不忍的表情。
以前庄妈曾带糖糖参加国外华人组织的慈善行动，她亲眼见过那些没有父母的小孩子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