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恬闭合的眸子睁开一道缝，“为什么？”
她今天原本打算买避孕药，和糖心玩的太累，竟然忘记了。
他擦拭干净，帮她把被子盖好，俯身轻吻。
“我打了男性用的避孕针。”
棠恬脑子清醒了几分，对上他深情的眸。
商焱嘴角浅浅上扬，“如果你确定不再次生育，我可以去结扎。”
棠恬顿时明白，她之前跟他提起过的妊娠痛苦，他都记得。
她喉咙仿佛塞了棉花，张了张口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半晌才声音软哑的说：“我再考虑一下。”
商焱笑容更深，“如果你想生，你老公非常乐意配合。”
“……”
棠恬翻了个身背对他，“我累了，晚安。”
商焱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，重新洗了澡回床上，把她捞进怀里。
棠恬额头抵着他的胸口，轻声说：“我知道现在说这件事，有点煞风景，不过我还是想跟你说清楚。”
轻抚后背的手顿了顿，他开口道：“说什么？”
他声线听不出喜怒。
“我和庄鹤那张照片，”她有点心虚，“是我不好，没有立刻推开他。”
她抬起头，“但是我保证，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！”
商焱垂眸，只开了一盏台灯的房间有点暗，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“看到他给你种的粉龙蔷薇，你很感动？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？”
他的语调沉缓，像午夜被拉响的大提琴。
棠恬认错态度很诚恳，“有一点。”
“他说我们以后没可能了，想抱我一下，”她说：“三年来他对我和糖糖真的很好，我一时心软就没有拒绝，你如果生气，就生我的气好了。”
商焱静静的看她，方才房间里的暧昧气息悄然无声的消散了。
棠恬试探性的问：“你……真生气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