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羞辱，让姜云溪一时半会无法消化，她只能憋着气，保持沉默。
“既然打了人，那是不是该道个歉？”姜云依看到姜云溪眼神有了变化，一副准备跳起来吃人的模样，她又缓缓道：“要么道歉，要么我送你去派出所走个流程再道歉。”
开什么玩笑，居然让她去和一个丢掉的玩具道歉！姜云溪做梦都没有想到姜云依真的会爱上申雅，一个寡淡无趣的人，究竟有什么值得喜欢？
正当这时，两人都听见了大门被打开的声音，姜云溪变得慌乱，她已经想要站起来，她这幅模样绝对不能让申雅看见，然而，姜云依偏要将她从高处拉下，不仅抓着她的衣领，连脚都踩在她大腿上，就是不让她起身。
姜云依眼角染上丝丝笑意，她看着姜云溪面上逐渐露出惊慌、焦虑、急躁的表情，随着申雅脚步声的接近，两人之间的拉锯也到了尾声。
为了维持她一贯的假面，姜云溪不得不对姜云依妥协。
申雅刚走到客厅便停下了脚步，她看到姜云依正端着茶杯笑意盈盈迭着腿坐在沙发上，而姜云溪臭着张脸站在对方面前，在家中见到姜云溪已经让申雅感到意外，更让她觉得不对劲的，是对方有些凌乱的衣服领口和脸上出现的不太正常的红晕。
那红晕她眼熟，毕竟只有巴掌才能打出这样的印记，难道姜云溪挨了姜云依的打吗？申雅不敢确定。
气氛有些尴尬，申雅不知道自己是该走上前打招呼，还是当做没有看见。
“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早？”姜云依开口问，又对申雅招招手，“过来。”
申雅内心有些紧张，但面上还是那般平静，她捏了捏自己的手，才往姜云依那处走去，离姜云溪越近，越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有一股极强的怨愤，彷佛下一秒就会被姜云溪掐住脖子按倒在地上。
被姜云溪鞭打的恐惧再次浮现，申雅脸色有些苍白，她停下了脚步，巨大的心理阴影让她不敢再靠近。
姜云依的茶杯再次重重落在桌面，虽是笑着，语气里却带着明显的警告：“你不是赶时间吗，还愣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姜云溪还在整理着自己的衣服，她阴沉着脸，听到姜云依的催促后，她用鄙夷的目光看着申雅，彷佛万分的嫌弃。
申雅挪开视线，没有与姜云溪继续对视，直到姜云溪接近，她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，却听一声：“前几天在空白打了你，抱歉。”
申雅顿时僵在原地，她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，有些不敢相信刚才自己听到的话，这真的是从姜云溪嘴里说出来的话吗？
她双唇动了动，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。
“你在跟谁道歉？”姜云依似乎并不满意，“小汐都知道叫她嫂子，那你呢？”
姜云溪双拳紧握，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把这间屋子烧了，但姜云依给的压迫感只多不少，她咬牙切齿，极不情愿地张开嘴，用吃人的声音叫道：“嫂！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