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特别看的起你。”郁梨躲不开，捏着手机，“可我没狂飙，一直是你带着我飙。”
老鬼拍手指她，“你不认账是吗？你亲口说你会飙车，然后第一次我把你落冰岛，这可不是我带你飙吧。”
沈黎川瞪大眼望郁梨，郁梨知道他想问什么，“你沈总作证，我不会飙车。那时候出门在外，技能是自己给的。我不这么说，你走的那么犹豫，回国有负担。”
老鬼一霎呆如木鸡，二十岁女孩对四十老油条，他还真的信了。红胡子搞出车祸后，他一直后悔，当时怎么就没让女车神开车。
门外突然传来王姨声音，“郁梨，傅文菲来了。”
厨房内登时一静，三人面面相觑，沈黎川开门，老鬼问，“需不需要帮忙？”
郁梨摇头，“嘉嘉秀秀还小，大人的事别影响她们，你带嫂子先回去。”
老鬼想到刚才秀秀的机灵，一时间没推辞，和王姨打完招呼离开。
走了一家人，热闹沸腾的客厅冷清下来，王姨关了电视，不安立在一旁。
傅文菲坐在沙发，打量这套房子，油坊口出四环，算城郊和市内交界处，多是二十年房龄的老小区。
装修破败，空间狭窄，布局不合理。有福不享，没苦硬吃。
而如此简陋，郁梨依旧能住下，说明她拒绝傅瑾时示好，坚定又坚决，而傅瑾时对她别无办法。
郁梨也就不会借傅瑾时手，对她展开报复。还有沈黎川在，她老老实实发挥用处，傅瑾时越对郁梨束手无策，越会留着她，或许还会成他的底牌杀器。
情况比飞机上设想更好，傅文菲心逐渐沉回肚子里。
至于狐天德，应该是凑巧。傅瑾时是想借此敲打她，向她示威，她尽在他掌握，并非真的知晓那件事。
沈黎川安抚王姨回房间，示意傅文菲，“有什么事，我们离开说。”
傅文菲抬手抚着肚子，她很疲惫了，惊悚过后困倦如潮水，又没了底气。沈黎川出现在这，她无可奈何，全无从前趾高气昂、颐气指使，形容低糜又狼狈。
“我今日不找你，我和郁梨聊聊。”
沈黎川毫不松缓，上前一步，声线绷紧的，“聊什么？”
傅文菲像望着他，又像没有望他，“与你无关，且不动手，不动嘴，心平气和聊一聊。”
沈黎川蹙眉，他的教养使他十分尊重女性，但傅文菲在底线上造次太多回，信任消耗殆尽。
“太晚了——”
“什么事。”郁梨隔着不近的距离，冷眼望她。
傅文菲，“你的身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