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说她天四阶，墨阳说她天五阶，赤乌一直也没有机会使出全部力气，谁也不知道。

但最近些天，赤乌的训练频率没有那么急了。

楚殊想，赤乌大概是到达了让她自己满意的程度吧。

“最近不忙了？”楚殊问道。

赤乌坐到楚殊身边，一把搂住楚殊的胳膊，笑眯眯地倚在娘亲肩膀上，“不忙了，这几天我都在家跟娘一起玩。”

楚殊一笑。

亏得赤乌十六七岁了还有玩心，与别人真是两样。

赤乌小时候除了跟人打架，平时都前脚后脚地紧跟着楚殊，楚殊让她出去玩她也不爱出门。

现在越长大反而越像小孩子了，前两天跟楚殊上街，还管楚殊要糖人呢。

“你要玩什么？”楚殊笑问。

赤乌：“咱们不如出去转转吧。”

“这些年十三要让娘做事、余凡也要让娘做事，娘都好久没出门了吧？”

确实是这样。

楚殊是个抓住机会就会往上爬的人，加班狂魔+卷王，当初就是过劳猝死的，现在换了世界也没变到哪儿去。

楚殊一开始觉得自己是因为穷才努力的，现在她已经挣够了银子却还是这么用力。

看来真是性格使然了。

楚殊缓缓呼出一口气：“你说得对，你想去哪儿？”

赤乌：“娘想去哪儿？”

楚殊：“一时也想不出来。”

赤乌又道：“那不如娘先告诉我有什么心事，我再给你娘提建议，想想去哪儿玩更合适。”

楚殊一愣，回过神笑着摇摇头：“你这丫头，在这儿等我呢。”

一句句引导，就是为了让楚殊说出心里话。

楚殊也不瞒了，将许五的事情跟赤乌说了一遍。

其实这事儿也没什么可瞒的，只是赤乌那时候年纪小，与许五又只有一面之缘，楚殊觉得赤乌不一定会记得他。

又突然提起人家去世的消息，怪是没头没尾，还影响了赤乌的心情。

却不料赤乌点点头：“我记得他。”

“他住在小木屋里，屋子前面种着草药，屋子后面养了好几笼的兔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