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眼睁睁看着巨大的狐狸从火中走了出来，它甩了甩身上的皮毛，在周围落下一片火焰。

众人下意识想去灭火，却见那火焰落到叶子上便消失不见。

火焰在赤乌的毛发尖端重新燃起，整只狐狸被火焰笼罩着。

这是真正的赤乌，毫无保留的赤乌。

楚殊怔怔地望着赤乌，突然，赤乌交到她手里的那条银骨鞭开始颤动。

银骨鞭仿佛被什么东西催动一般哗哗作响，从头响到尾，似乎活过来了一般。

墨阳也察觉到了异动，立刻来到楚殊身边：“压制住，或许还有用。”

楚殊连连点头，双手按住银骨鞭。

怪物此时已经来到了不远处，整座山都跟着地动山摇。

在怪物发现他们的前一瞬，赤乌整冲了出去，吸引开怪物的视线。

楚殊望着赤乌逐渐远去的身影，整颗心都揪起来一般。

“……大人，咱们先把他处理了吧。”吕顺念念不忘地指了指皇帝。

他手里的刀蠢蠢欲动，说着就往皇帝脖子上比量。

楚殊头也不回：“你处理吧。”

吕顺喜出望外，三两步来到皇帝面前，先是一顿怒骂：“你个狗皇帝，我爹死在战场上还不够，你还要算计我……我倒想问问你，你这人到底有没有良心？你凭什么？”

吕顺一把扯掉皇帝嘴里的布条。

皇帝嗤笑：“我杀人难道还需要理由？”

吕顺神色阴沉，举刀欲砍，皇帝却突然扬声道：“界离！你当真是上天的宠儿！”

“老天都保佑你，人都死了、大势已去，却还送来这么一个人给你报仇！”

楚殊缓缓回过头，皇帝正巧与她对视。

皇帝冷笑：“你更是好手段，比界离还会驯化，只怕要成为下一个界离。”

楚殊漠然地望着他：“我所做的不是在驯化她，没人能驯化她。”

“我是在教她觉醒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说得好听，又有什么区别？她对你不还是言听计从？”

楚殊：“自然有区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