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兽人都能被这凤凰血折磨到死，用在人身上，怕是够人类死个三四回了。

如此一代入，楚殊更觉可怕。

女人接着说：“我能发现，是因为墨阳体内有凤凰的血脉，那你呢，你又是怎么发现的？”

楚殊：“我没发现，我就是觉得奇怪而已。”

“所以你就大闹医馆？”

楚殊耸肩：“如果真的没问题，为什么不敢让人看呢？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？”

女人不解：“这家医馆一向是这样的，你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，怎么敢提出异议？”

楚殊：“那是因为他们早没遇见我，要是早遇见，我早就提出异议了。”

“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猎手对自己的帮手并不上心。”

哪怕有一个猎手要求了解治疗经过，这家医馆怎么可能嚣张这么多年？

女人沉默。

“怎么会不上心？一只兽人要卖几百两银子。”女人回过神来，下意识反驳楚殊的话。

“兽人被治死了，他们无疑是最难过的。”

“他们为什么难过？”楚殊反问。

“他们是在为自己多年的培养、为自己花出去的几百两银子难过，而不是为了兽人。”

女人摇头：“都一样的。”

“不一样。”楚殊说。

“如果他们真的上心，哪怕稍稍细究，那家医馆都不会存在这么久。”

“而你呢？”楚殊突然发问。

“你是因为那些枉死的兽人而放的火，还是因为这家医馆损害了猎手的利益、你站在工会的立场上放火？”

“……”

女人张了张口：“你……你对猎手的要求未免太过严苛了，这说到底不是一件事吗？”

楚殊深吸一口气：“道不同不相为谋，咱们说不到一起去。”

“很感谢你们今天救了我们，我们先走了。”

想来女人是昨天因为楚殊在医馆里闹的那一场才注意到她。

今早看到楚殊时多留意了一番，结果看到楚殊竹筐里的邀请函，于是先入为主地想岔了，才产生了冲突。

楚殊离开客栈后，她们两个又跟在两人身后，关键时刻救了楚殊和赤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