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从始至终都是村里人联合出演的一场大戏。
先派出赤乌咬伤楚殊,再一顿威逼利诱让楚殊拿钱摆平一切。
而无论楚殊到底会不会拿出钱来,她最后都会死于陈婆子下的慢毒。
到时候家产多少,还不是照样要被村民们一寸寸数清楚?
这也是为什么陈婆子面对楚殊半真半假的借口却没有怀疑的原因。
楚殊的话确实很像找借口开脱,但这对陈婆子来说都无所谓。
因为陈婆子对楚殊的财产早就势在必得,只要楚殊愿意在巡礼住下去,那早晚是陈婆子的囊中之物。
楚殊望着赤乌,伸出手。
赤乌浑身紧绷、动作僵硬。
楚殊的手轻轻落在赤乌的头上,轻轻揉了揉。
赤乌小心翼翼地抬起头,楚殊又捏了捏她的小耳朵。
“没人怪你。我知道你也不想。”
楚殊温声道。赤乌甚至还在晚上偷偷溜出去给楚殊带回来一只西瓜。
“这件事我们谁都不再提,只是……你要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赤乌眼中闪烁着期待。
楚殊:“你以后不许叫他‘爹’了。”
“你能做到吗?”
赤乌一愣:“……”
楚殊:“他对你不好,也没有当父亲的能力和责任。”
“他不配。”
赤乌的大眼睛眨了又眨,好像在吸收理解楚殊说的话。
“好。”
赤乌应声,又突然伸手拉住楚殊抽回去的手,放回在自己头上。
赤乌走近了一步,低头小声说:“我听娘话。”
楚殊心里软得一塌糊涂。
“我去处理一下这只秃鹫,留着晚上休息的时候烤着吃。”楚殊说。
赤乌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乌鸦:“乌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