狰狞的鞭痕一道叠着一道，之前的伤口还没好，上面就又添新伤。

增生的疤痕组织张牙舞爪地往外裂着，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。

楚殊震惊又心痛，久久发不出声音。

半晌，楚殊轻声问：“是你爹打的吗？”

女孩点点头。

楚殊咬了咬牙：“……为什么？”

“我，让爹输钱，打我，我，活该。”

女孩说得磕磕绊绊，语气却十分自然。

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。

楚殊再也说不出话，似乎一切声音都被堵在了嗓子里。

陈婆子昨天确实说过，钱老大吃喝嫖赌无恶不作。

家暴？似乎一点儿也不让人意外。

而昨天钱老大的媳妇说过，她儿子在家经常对着“小畜生”扔石头玩。

不用想也知道，女孩在这个家一定受尽了欺负。

真是……一群畜生。

楚殊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，她勉强扬起一个笑：“昨天的西瓜是你送我的吗？”

女孩点点头。

“谢谢你。”楚殊由衷说道。

“真的很好吃。”

女孩眨眨眼，咧嘴一笑，露出两个小虎牙。

楚殊心好软，好想立刻带着女孩离开，可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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