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莫易没有说话，但他握着手机、微微颤抖的手说明了一切。

是的，他没有忘记小时候的妈妈。

那些记忆太痛苦，即使他想忘也忘不掉。

“莫易……”

楚殊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。

其实她也想过很多次，楚莫易可能已经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楚殊。

但是她想，就算楚莫易有所感觉，大概也不会真的当面问自己。

他们或许可以一直保持着心照不宣。

但是这个男人的横空出现，突然撕破了这层窗户纸、让楚莫易不得不面对现实。

不得不面对楚殊这个突然出现、身份充满诡异的“妈妈”。

【警告！警告！号实习生有被发现的危险，可以申请立刻调离岗位。】

【重复，可以申请立刻脱离该世界。】

楚殊缓缓闭上眼：“如果我不离开呢？”

【如果被发现你会有很大危险。】

“被谁发现？楚莫易吗？”

【只有楚莫易一个人是无所谓的，可如果楚莫易告密导致你被更多的人发现、甚至被抓起来研究，到时候我是没办法出手救你的！】

楚殊望着楚莫易：“你……怪妈妈吗？”

楚莫易突然放下手臂，扭头直视着楚殊，眼神复杂：“所以，妈妈，是你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楚殊的沉默说明了一切。

“……妈妈，其实我早就知道。”楚莫易突然开口。

楚殊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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