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早已习惯了一直努力的日子，就如同矿工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日复一日地挖掘，哪怕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也没关系，只要自己在挖掘、在努力就够了。

楚殊望着楚莫易，后者的眸子映着灯光，皎洁明亮，又蕴藏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哀伤。

楚殊也想过，自己或许能给楚莫易提出一些建议，但她始终担心自己的建议会影响楚莫易的最终决定。

而就现在的局面来看，楚殊也确实会影响到他。

楚殊沉默半晌，缓缓抬起头：“你的理科成绩都非常好，你想过搞科研吗？”

“你很喜欢骑马、爬山实践类活动，有没有想过往这方面发展？”

楚莫易一顿。

“这些……我都可以吗？”

“莫易，”楚殊轻声唤他，“你不要总想着自己可不可以，而要想你愿不愿意、喜不喜欢。你很厉害的，妈妈相信你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
“这次你只管探究自己的喜欢，好吗？”

关于改变自己性格的这一点，楚莫易已经努力很久了，但是遇到大事，楚莫易还是忍不住会怀疑自己。

楚殊拿出手机，在屏幕上点了几下，锁定了全国的学校，又将屏幕转给楚莫易。

“这所学校的专业几乎囊括了所有你能找到的任何专业。”

“你可以从我建议给你的专业里面选择一个。”

“如果你觉得不喜欢这个专业，无论是转专业还是退学重考，妈妈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你。”

“如果你喜欢这个专业，还想涉猎其他新的感兴趣的领域，你也可以修双学位。”

楚莫易豁然开朗。

……退学重考？双学位？

原来还可以这样吗？

“我让你选择，并不是让你一下子就能找到你天赋所在、找到你最喜欢的东西。”

“我只是希望你能愿意自己去尝试。无论成功与否都没有关系，无论你尝试多少次都无所谓。”

“我们要有试错和重头再来的勇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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