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话就见外了，咱们都姓唐嘛。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古玩大亨，在帝都混口饭吃，排不上号的，喝点儿什么？”
“不想喝，我待会儿还有事。唐总有事，直接说就行了。”
他递给我香烟，我没要。
我不抽，他也就没抽，很平和的对我说：“唐立的那些事，我全知道了，这家伙的确不是个东西，太特么王八蛋了。我差点被他给骗了，唐兴，还是你有水准。我还记得小时候，你的脑子就很聪明。”
不对，我小时候一共就见过唐浩两次面，谈不上熟悉。
他在跟我拉关系呢，我有点身上发冷。
“唐浩先生，有话就直说嘛，用不着拐弯抹角的。”
他浅笑着，给我挑起大拇指：“暗渡陈仓，你玩的溜啊，把许士山给弄走了，连他的家人都给接走了，我佩服你。”
“我又没明修栈道，怎么叫暗度陈仓呢。”
“那个姓许的，对我很重要。你把他弄到什么地方去了？”
“他现在不在江城。”
“你……唉，你出个价，我出钱买，行不行？”
许士山也不是物件，那是个大活人，用买不大合适吧。
再说了，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人才，怎么能拱手让给他人呢，那我不成傻子了么。
我轻轻答着：“不行，你找他想干嘛？”
“明知故问，他是这个行当里的造假高手，他的本事，全国也找不出几个人来。你又不玩古董，你捏着他也没用啊。不如你把人让给我，咱们一块儿做生意，我有这行的人脉，是不会亏了你的。”
客套话谁都会说，真把人给了他，我手里就没底牌了，那我就白忙活一场。
“唐浩先生，你也卖假货？帝都假货很畅销么？”
“什么叫我也卖啊，干这行的，十个人就有十个人卖假货，真货是不会放在明面上的，你要是入了行，就全懂了。要不然，全国那么多古玩行，店里的东西全是真的么？我告诉你，很多店，就连镇店之宝也是假的，全靠许士山这样的人来做。”
“不怕被人揭穿？”
“那是后话了，客人看走了眼，只能怪他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