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训练有素的从二楼走了下去。
谢景走到走廊尽头,眼睛下垂时,就像蛰伏起来的凶兽,隐着无限阴狠与森寒。
他伸出手,苍白的手掌印在那副绚丽的壁画上。
早几年时,他在谢家过的生活算不上好。
母亲在父亲离婚后,精神上的问题越来越严重。
看着肖似丈夫的面容,她时常掐着谢景的脖子,不顾形象的对着他破口大骂,直到谢景脸部涨紫,濒死时才如梦初醒般堪堪松开手。
“咳咳咳。。。。。。”
小谢景咳得撕心裂肺。
女人狼狈的滑跪在地上,颊边的碎发乱糟糟的垂着,将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个遍。
她让谢景跪在碎裂的瓷器上,眼神呆滞的看着他稚嫩的面容。
“谢京玉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在透过谢景的皮囊看向另外一个男人。
一个抛弃他们,从来没回家看一眼的男人。
谢景膝盖跪得都是鲜血,皮肤极白,幽黑的眸子深不见底,硬是没喊过一句疼。
“谢京玉。。。。。。”
谢景嗤笑的勾起唇角,却被母亲狠狠扇了一巴掌。
“不准笑!”
女人疯了似的大叫:“都是因为你!都是因为你,因为你这个怪物他才会不要我!”
谢景舔了舔腮帮子,口腔里一股血腥味,牙齿似乎都有些松动。
“母亲。。。。。。”
少年人的嗓音有些沙哑。
他漆黑的双眸变得异常狠戾骇人,半边脸都肿了起来,上面印着可笑的巴掌印。
“就算没有我,他也不会要你啊。”
他笑得残忍冰冷。
“因为我们是一类人。”
“只有怪物,才能生下怪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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