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捏紧刀柄,一点点向外抽出。
血流顺着胸口流进碗里,浅浅没过碗底,但还远远不够。
季宴礼将刀完全抽出来的时候,额头上已经积了一层汗水。
这种疼痛他已经太久没经历过了。
他压着胸口,让更多的血流出来。
“疼。。。。。。”
江梓衿太怕疼了,鼻尖都哭红了,她揪着身下的被单,咬着艳红的唇肉,无意识的呼着痛。
季宴礼看了她一眼,手里的刀翻转,朝着自己的心口又扎了一刀。
‘噗呲’
再拔出来的时候,心口的血如潮水般涌进碗底,终于填了小半碗血,季宴礼的脸色白的跟纸一样。
“很快就不疼了。”
他的指尖有些薄茧,触碰在江梓衿细白的皮肤上有着粗粝的摩擦感。
“是我来得太晚了,才让你这么疼。”
季宴礼摩擦了一下指尖,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江梓衿脸上的温度。
温热却又好像能烫到人心里去。
他扶起江梓衿,右手端着碗送到她嘴边,喂她喝下去。
江梓衿闻到了那股腥味,拧着眉偏过脑袋,不愿意张嘴。
“不。。。。。。”
碗被她无意识的挥开,向外洒了几滴出来。
季宴礼默了默,他对着碗喝了一口,心头血被他含进嘴里,一偏头,吻上江梓衿的唇畔。
他撬开她的牙关,将口中的血渡了进去。
“季宴礼。。。。。。”
江梓衿揪紧了床单,泪水溅落在季宴礼吻上她的口中。
咸涩微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