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季宴礼死,要他带着这副躯壳痛苦的回到地狱。
季宴礼没有发出一声痛呼,反而有心情冲着他笑,眉眼中的嘲弄就像上位者蔑视般的淡漠,仿佛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。
“我的灵魂永远不会溟灭。”
更多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溢出来。
“你开了灵智,也就产生了灵魂。”黑雾冗着他猩红的双眸,“只要有了灵魂,终究是归我管辖。”
楼望胸口一凉,温热粘稠的血液从他胸口喷出——
季宴礼指甲暴涨,手指细细长长染满了鲜血。
掌心躺着一颗完整、尚在跳跃的心脏。
楼望的血喷了他一身,就连脸上都沾了几滴鲜血,猩红的眸子显出历经血雨腥风的冷厉淡然。
季宴礼握紧手心,那颗心脏跳动得更加强烈。
“扑通、扑通——”
季宴礼低低的笑了起来。
温热的心脏离了人体依然鲜活。
‘砰’
他指节轻轻用力,就将那心脏捏爆。
碎肉沾满了他的掌心,季宴礼摊开手,血水顺着滑落在地面上,落了满地狼藉。
“扯平了。”
楼望吐了一大口血,他猛地推开季宴礼。
胸口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重组,楼望惨白着一张脸,目光死死的盯着季宴礼。
“疯子。”
这样的他才更像楼望记忆里的那个人。
冷漠、残忍。
“这才像你啊,”楼望压着空荡荡的胸腔,缓了口气后挑衅般的挑起眉峰,“装什么好人。”
“你从根上就是烂的。”
楼望抬起右手,骨节分明的手从指尖开始转变成纯黑色的利刃,当他再次抬眼的时候,那双眼睛中没有一丝眼白,诡谲阴寒。
他身后张开了一双翅膀,就像是被强行缝合在他背上的,怪异恐怖。
“嘭——”
整个暗室都在震荡,碎石顺着头顶向下砸落。
季宴礼抬手去挡,黑雾有如实质一般笼罩在他胳膊,利刃砍在上面,就像砍在一块钢铁上,无法进入半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