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惑人心魄的眼睛殷红。雨流从脸颊划过,模糊她斑驳的泪痕。
“…你想表达什么。”
“……我…我会改变,和初见时一样,像那样对你……可以吗?”
“………”
“可…以…吗……?”
“…………”
我又在跟她置气什么呢。
不过是受了几次调戏,被开了几句玩笑而已…就这么禁不住“打击”么?
会把戏弄与玩笑视作攻击的,也只有自己了。
…
虽然不想承认,但我就是阴郁又脆弱受不住一点刺激……平时沉抑太久,以致一碰到火星就容易着?
……冷静下来就好了。
比如现在…
我究竟要如何面对她……
也是很久都没遇到过一个能让自己情绪起伏如此之大的人了。肯定是因为我重视,思想才会变得容易冲动且极其不沉稳……
反正每一次喜欢上人都这样。
一举一动,一颦一蹙…一句话,一点语气,一些态度……甚于只是一个眼神………都能让自己无限在脑内解构并循环祂的一切。
拆散祂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陷入自我陶醉的理解……
或开心一整天,或心伤一整天。
——就单凭那一句话、一个眼神。
而她和我的互动远远超过了这个数…
是这个道理吗?
“我只是…太脆弱,开不起玩笑而已。我是个烂人,对言语异常敏感又容易受伤、自寻烦恼,所以我不适合与人过多交流,每一次都一样。
“即便如此,你还要接近我吗?”
空洞浑瞳撞进她的双眼,我能在她祸乱的眸里看见自己……那和死鱼一般腥腐的自己。
“值得吗?”
“……”
她在雷鸣咋响间喘着粗气,疼痛难抑——
“当然值得。”
隔着浸冷衣衫,k再次抱住自己。
如夜霜侵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