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只狗。。?!”托比的眼神闪过茫然和厌恶,咬着嘴唇皱起眉,似乎被勾起了一些不算美好的记忆片段。。
天牛先生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奇怪的蛊惑,让托比的情绪和想法,在她不知不觉间发生了一些很微妙的变化。
他抬起左手,在托比眼前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,眯眼笑道:“怎么样?感觉如何?”
托比忽然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一片空白,皱眉盯着天牛先生看了一会儿,紧紧抿着嘴唇,努力让自己头脑清醒点,低声问道。
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
“我只是用一种很简单的催眠手法,让你慢慢失去基础的思考能力,渐渐被我的言论左右。。”
“够了!”托比用手扶着额头打断了天牛先生,心烦气躁的来回踱步转了几圈之后,又深呼吸了几次,用力按揉着太阳穴苦笑道。
“我在CIA培训的时候,催眠对我根本没用。”
“你这种催眠方法。。是在哪儿学到的?”
“呵呵~你别误会了!”
“不是催眠没用,而是教导你们催眠知识的那个家伙,根本不是业内一流的催眠专家。”
“他充其量只能算是理论知识优秀,实际操作勉强及格的二流货色。。”
“真正的催眠专家或催眠大师,几乎没人会把自己的能力随意展现出来。。”
“因为出名,就意味着他们将会受到一些来自官方组织或隐秘组织的关注,让他们自己和家人都陷入不可预测的危险当中。。”
“危险?”
“你是说。。有人会利用他们。。然后灭口?”
“是啊。”天牛先生用左手食指向托比的身后点了点,压低声音说道。
“二战后期,有一个名叫让·丘利的法国记者,跟随着盟军部队进入到了满是断壁残垣的柏林。。”
“德军投降后,整个柏林混乱不堪,普通民众全都缩在家里祈祷,自己不会被盟军战士抓出去游街。。”
“因为一些非常重要的德军秘密机构办公楼,已经被盟军士兵连续洗劫了多次。。”
“让·丘利,因为有法国记者的身份,很幸运的在柏林拍摄、采访和记录下了这些鲜为人知的珍贵历史。。”
“后来,在盟军划分了各自占领区,准备重建柏林日常生活秩序的时候,让·丘利偶然救下的一个小男孩,领着他找到一个没有被德军及时销毁的文件箱。。”
“那个文件箱子里面,有什么?”托比脸上带着好奇,眼神清亮的问道。
天牛先生向后倚靠在车上,耸耸肩笑道:“那里面,是德国科学家记录士兵参战后患上创伤应激障碍的学术研究档案。。”
“让·丘利的德语口语很不错,但这些档案里面最重要的手写记录,他大部分都看不懂。。”
“所以他在得到这些宝贵的档案记录之后,就把它们当做礼物送给了法国北部城市里尔的一所教堂。。”
“那所教堂的牧师,原来是生活在德国慕尼黑的医生,看到这些档案记录立刻就发现了它潜藏的巨大研究价值。。”
“于是这位牧师用了近三年的时间,把这些档案记录重新分门别类整理研究,从中发现了一种可以帮助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(PTSD)的老兵们,缓解他们病发的症状。。”
天牛先生讲到这里,眼角的余光看到大卫出现在了二楼的窗口,正在用毛巾擦干头发。
一直紧紧盯着他的托比,发觉了天牛先生的“异样”,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看到女佣查西达也出现在了窗口,似乎在和大卫有说有笑的聊着。。
天牛先生的目光在窗口和托比身上转了几圈,笑着继续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