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或黑白,或彩色的电视中,那个陌生的小品演员说着:
“十八岁毕业,我就到了自行车厂。”
"我是先入团,后入党。”
“上过三次光荣榜。”
“厂长特别器重我。”
“眼瞅着要提副组长。”
“领导一直跟我谈话,说单位减员要并厂。”
“当时我就表了态。”
“咱工人要替国家想!”
“我不下岗谁下岗!”
……
那个大年三十,无数人下岗工人失眠了。
绽放在各个城市、乡村中的烟花,少了很多。
那年,新旧交替,大年初一。
夜里,黄利国的全家人,都为他庆贺,登上春晚,未来肯定飞黄腾达时。
他正喝的满身酒气,纵情的唱起《好日子》时。
一个胡子拉碴,裹着军大衣,满脸疲惫的中年男人,走了进来。
还未等黄利国反应过来。
一记重重的耳光就甩在了他的脸上。
把黄利国抽到清醒不少,他原本借着酒意,就要发飙,自己可是上了春晚的大名人了,谁敢打自己?
可定睛一看,立马吓得抖了抖,喊道:
“师傅!”
没错,就是18岁毕业后,手把手教自己,让自己有了‘自行车’厂职工身份,甚至介绍入团,入党,分了房子,娶了媳妇的,还跟厂长说好话,帮自己即将升职的师傅谢猛。
“十八岁毕业,我就到了自行车厂。”
"我是先入团,后入党。”
“上过三次光荣榜。”
“厂长特别器重我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