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站在玄关处，周永安离她很近，他担心她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亲近她一点。
身上的洗衣粉爆裂在阳光下的味道缕缕散发出来，飘在李清文的鼻尖。
李清文扭头往屋里走：“周总，你应该直接打电话问你奶奶。”
周永安不孝地说：“我跟你比跟奶奶亲近，当然是来问你，所以她说什么难听的话了吗？”
圈子里都在说梁叔要官宣的儿媳妇是李清文，他担心奶奶会上门把李清文批斗一顿。
这是那个老太太完全做得出来的事儿。
李清文一直走进厨房，周永安也一直跟到厨房。
李清文将刷干净的碗递给他等会儿带上去，瞥一眼周永安的神色：“没有，上次在老宅你不是看出来了嘛，老夫人把我当成尊贵的客人。”
周永安蹙着的眉头这才松开：“老人家脾气阴晴不定，谁知道她下次会不会把你当撒气桶，听我的，以后也别给她开门了。”
是做孙子的吗？
这话也说的出口，李清文说：“我一回来她就站在门口。”
总不能扭头就走。
周永安突然更加好奇：“奶奶找你说什么，说我了吗？”
李清文：“说我外婆的事儿。”
周永安跟她走到沙发：“外婆什么事儿？还要特地来说。”
她看他一眼，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：“我外婆没怀你爷爷的孩子。”
听到这话，周永安唇角缓缓勾起：“真的？”
说起这事儿李清文就生闷气，还不都是周永安在那儿瞎猜：“你不相信自己去问你奶奶。”
周永安在她身旁坐下，挨她太近，李清文抬起屁股挪了挪位置。
“所以你这段时间，在意的是这个？”周永安眨眨眼。
他还以为她真的要跟自己一辈子做工作上的合作伙伴。
李清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：“周总，你还不回去吗？”
一声“周总”将他暖洋洋的心给无情地抛进了海底。
周永安收起嘴角笑容，起身邀请她：“梁叔的生日，我买了两份礼物，你帮我把把关，看送哪一份合适。”
李清文坐在那儿，一动不动，盯着电视上放的新闻。
“明天的早餐费，给你免掉。”周永安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