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婚礼现场,每双眼睛都掺着世俗,都在看关系搭人脉,他也清楚,自己根本不是来喝喜酒的,是给老徐来撑场面的。
听他一口老婆叫得自然而然,李清文逐渐冷静下来,干嘛要为他着急。
她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:“你怎么不干脆敷着面膜来。”
周永安乐笑了下,朝她走去,在她身边坐下:“你看,今天这么喜庆的现场,我要是这么吓人地出现,合适吗?”
李清文侧眸瞥他一眼,他的眼白都有些红红的:“是挺吓人的。”
陪周永安坐了会儿后,李清文叮嘱他继续冷敷半个小时后,就离开了休息室。
周永安一个人坐不住,十五分钟后重新戴上墨镜,走了出来。
他一走出休息室,就发现宴会厅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孙成钢已经来了五分钟,硬是以一人之力将小型商业活动会扭转为工作审判现场。
周永安叹一口气,硬着头皮迈开步子,朝孙成钢走去。
“你怎么也在。”孙成钢瞪着周永安,毫不避讳自己对他的成见。
周永安双手热情地捧起孙成钢的手:“孙局,您要来也不打声招呼,我这太有失远迎了。”
说着眸子幽幽地看向一旁的老徐。
徐友谅缩着脖子,他就是怕周副总知道金管局要来人,自己就不来,才没事先说的。
这都是因为他的宝贝女儿跟孙成钢的女儿是同学,他们本来私下就认识,这一次邀请孙成钢过来,也是想缓和缓和银行跟金管局之间的气氛,免得日后还一惊一乍的。
“你可不欢迎我。”孙成钢一点儿不待见他。
周永安保持着微笑:“孙局说笑了。”
孙成钢看着周围的人群,突然问:“听说你妻子今天也来了。”
周永安深吸一口气:“是啊,她也在。”
“所以哪位是啊?”孙成钢视线掠过周围人群,他倒要看看,周永安当年到底是为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,敢不惜驳他的面儿,得罪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