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算我一个。哪怕因此丢了命也无怨无悔;不让这狗宗弟子流点血,丫的总以为老子好欺负。”
“只这本钱怕是不好着落。”阿狈当先恢复素有的冷静,话音甫落便听哐当连响,原是戚宝随手将两块令牌撂在桌上,牌面镌刻有字。
“神”……
“神仙令?!”阿狈再度失态。
“噗……”赵洪友侧身一口热茶将近旁的金克木喷了个五迷三道。
“啥?!”
“我肏。”
“快给我瞅瞅。”
叶红烛六人离得稍远一时看不真灼,正疑惑何物让戚宝成竹在胸时乍闻“神仙令”仨字,顿觉惊雷轰顶,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蹿跳而起,撞倒桌椅大片,争相抵近观瞧。
神仙会的令牌,还未曾听说有谁敢仿制的——兴许有过,但既然相关的故事不曾传开来,仿制之人的下场便可想而知了。
也是因此,众人并不怀疑眼前两块令牌的真假,只想看看传闻中的神仙令到底是何模样,毕竟对绝大多数人而言,终此一生别说摸上两手、便只看一眼也求而不得。
“啧啧。这就是传闻中的神牌么?瞧这做工、这材质、这禁法,果然很不一般的样子。”
“还是胖爷藏得深。平日里吊儿郎当没正形,谁承想竟是个大财主。往后兄弟们若是揭不开锅,可就全指望你了。”
“一块牌子便极为难得,胖爷竟拿出俩来。”
“还有一块当然是老魔的。”戚宝笑眯眯应道,随手解下储物袋“啪嗒”扔在桌上,“这袋中乃我与老魔全部家当,棺材本儿都在里头。”
“来看看咱胖爷家底几何。”金克木兴致大发,顾不得擦去面颊上的茶渍,一把抄起储物袋底儿朝天倒出一个个小布袋来,却是越抖越心惊,仿佛怎么也抖不尽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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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好、好多钱哪。”金克木知道神仙会门槛高,虽有所预期却还是远远低估了袋中钱币的数量,听着铜板磨擦撞击出特有的脆响,止不住舌头打结。
“就不能稳重些?瞧你那副没见过钱的样儿。”赵洪友想放下茶盏,手却不听使唤筛得厉害,将那茶杯磨擦着茶托当啷啷直响。
“你稳?稳还哆嗦个屁?”金克木憋笑骂道,转眼盯着身前积如小山的钱袋,“是百钱专用的袋子……不知总数几何?”
“折合……”戚宝伸指比划道,“四十万钱。”
“多少?!”金克木挑眉惊呼,只觉吸入鼻子里的气息猛然冷冽几分,不由颓然瘫坐,“奶奶个腿儿。难怪半天也没抖干净。”
场间另八人同样直愣愣的,其模样似比见到神仙令更受震撼:自己还为碎银几两操心的时候,人家老魔与胖爷已经把这辈子的钱都赚到手了,完全没法比啊。
如若得知戚大胖的话犹自有所保留,一伙人怕是难免生出撞墙的心思。
遥想数月前那场叩赏之夜,戚宝捡漏所获何其丰厚,兵器、符纸、经卷及灵材之类不算,单说钱财便不少,与宠渡二一添作五平分各得三万铜板、三千九百灵晶。
若以当下市面上“一晶百文”的均价将灵晶折算成银钱,每人坐拥合计四十二万钱!
——富得流油。
而早在谋划之初宠渡便抽空去了一趟凉城,将自家一缕元气封存于神仙会,借元气的独有根性作为存取的唯一凭证,顺带将卖掉兽材得来的灵晶尽数折算成铜板,分批取出二十万交与戚宝。
这等巨资放在任何时候足可富甲一方,正如曾经两人私下里的玩笑之语,“若哪日废了灵根也不怕,凭此银山亦可无忧度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