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啧,真是运气了这厮。”
“长老也忒偏心了。”
众人酸溜溜地说着,言色恳切,宠渡一时难辨实情若斯还是假意做戏。司徒奋同样吃不准个中真伪,心头啼笑皆非,“诓他罢了,连这都看不穿?果然一群蠢蛋。”
由此也不难看出,此三样条件何其诱人。金乌派从上到下都以为宠渡无从回绝,司徒奋更是笑脸相迎,“小友意下何如?”
“是不是……便宜了些?”宠渡有意拖个长音,感受到脚下一片能扎死人的眼神,想象着接下来的一幕,忍俊不禁,果然一言既出,众弟子直接炸锅。
“这厮胃口不小啊。”
“知足常乐,小子别得寸进尺。”
“人心不足蛇吞象,也不怕撑死?”
“别拽着,老子要废了他。”
“耍我?”司徒奋神色顿僵。
“司徒奋,你是老糊涂还当是小爷初入江湖?若真交出来,还能有命么?只怕立时便死了。”宠渡距地面仅余丈许,“如此天真的买卖,亏你想得出。”
“价钱可以慢慢谈嘛,何必一来就你死我活呢?”司徒奋面容扭曲,“我们留宝你留命,皆大欢喜,对谁都好。”
司徒奋憋得辛苦,宠渡何尝不是?
此番困兽之斗,必定拼上平生所学,除了过硬的实力,坚心与谋断之类同样不可少,便如这通口水仗,不过是为了激怒对方,以期急则生乱,好浑水摸鱼。
“宝贝便挂在我脖子上,人头落地,自然也就掉下来了,能者得之。”宠渡眉梢微挑,“这么简单的道理,你不会不明白的,噢?”
“哼,一介散盗也敢直呼老朽名讳?目无尊长。”司徒奋牙根儿直痒痒,“枉我自作多情,还想着保你一具全尸。”
“这厮真不识抬举。此间百十号人,光归元的就不少,三位大长老更在玄丹之境,实力悬殊至此,焉有活路?”
“虚张声势,困兽犹斗耳。”
“严把洞关,莫叫走脱了。”
“他手里那把刀似也不凡,都悠着点儿,别他妈阴沟里翻船。”
“这厮身上的好货还真不少。”
“嘿嘿,就当是给咱们送财来了。”
“杀啊,为申师兄报仇。”
群情激愤,不等宠渡双脚触地,金乌弟子持刀舞剑,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。宠渡握紧魔古太刀,起手横削,口中喝道:“小鬼莫要挡路。”
砰!
刀光过处,前排弟子手中的兵器只剩得一个把儿,旋即被劲浪掀翻在地。眼见此状,紧跟在后的人不约而同刹住脚步。
“他娘的,点子有些硬啊。”
“也就那刀厉害,指不定还是从山谷里偷的呢。”
“一锅炖不出两样饭,都是喽啰,他再凶还能上天不成?避开他的刀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