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郎啊,你说一个人的心肠怎么能这么黑呢,某们哥几个关于滨河湾的事情都还没彻底了结呢,你这下一轮的工作又给安排上了!”
“就算是长安城里那些生不出小子的奸商,都没你这么会使唤人!”
而面对众人的指责和埋怨,李斯文却是表现得泰然处之,甚至还有闲情开玩笑:
“哥几个也别着急上火嘛,这滨河湾可是个能挣大钱的活,而王敬直那边,只要谋划的好,咱们也有大把的功绩可以捞。”
“谁要是嫌这种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美差麻烦。。。正好趁今天这个机会,你们大可以跟某直言——‘去特娘的发财升官,老子不稀罕!’,那某自然不会再麻烦兄弟。”
言罢,他还用那带着戏谑意味的目光,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嘴角微微上扬,略带挑衅的问道:
“怎么样,几位兄弟说说看吧,这份既‘辛苦’又‘劳累’的苦差事。。。有谁不愿意干了?”
一听到有钱拿,还有功绩可以捞,本来一脸不情愿的侯杰和程处弼就像川剧变脸一样,脸色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。
只见这俩孬货不停的搓着双手,脸上堆满了谄媚,直勾勾的对着李斯文咧嘴一笑。
等得到李斯文的点头,他俩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‘哦哦’怪叫两声,然后迅速转过身去,用手指着慢了一步的秦怀道和房遗爱,义愤填膺的大声叫嚷着:
“某说你们两个啊,可别不识好歹啊!此事二郎愿意带上咱们,又岂是为了贪图咱们这把子气力。”
“哼,若只是为了人力,二郎只需大手一挥,长安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二代蜂拥而至!”
“要不是因为二郎念着咱们从小玩到大的交情,这种美差哪轮得到咱们,你们还委屈上了!”
看着这俩厚颜无耻,倒打一耙的丢人货色,秦怀道无语的摇头叹气,也不搭理他们,自顾自的端起茶盏饮了一杯。
“瞧瞧你们俩这前倨后恭的德行,真是一脸脸皮都不要了!”一直冷眼旁观的房遗爱实在看不下去了,忍不住嘲讽了一句。
可话一出口,房遗爱就又想起了心事,顿时就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垂下了脑袋,不再吭声了。
见此,刚才还在那里耀武扬威的侯杰和程处弼,顿时尴尬的干笑两声,而后老老实实的又坐回了板凳。
一时间,屋内就陷入了如坐针毡的沉默中,都想打破这种尴尬,但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过了好一会儿,一言不发的秦怀道总算是斟酌好言语,开口道:“家父曾特意与某交代过,无论二郎有何要求,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,某秦家自当全力支持。”
“所以等二郎心有定计的时候,大可差人前来知会一声,某绝无半句推托之言!”
等众人一一表态,李斯文还是摇了摇头,安抚道:
“哥几个也别这么激动,这事。还是容某再仔细斟酌思量一下吧。”
“毕竟,咱们现在谁也不知道王敬直到底有几分诚意,此时就谈论什么利益分配的问题,实在是为时尚早。”
说着就突然停顿了一下,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,特意抬高音量说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