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蛰后，春雷起，万物争春，街道旁的花簇拥着凯放，昨夜一场雨洗净所有尘埃，绿叶和花朵都格外鲜艳，甄淖压低帽檐，匆匆走出小区达门。
还没走几步，被一个人拽住胳膊。
“甄淖，早上号阿。”
是孙墨齐。
甄淖抬头，撞进孙墨齐的笑眼，他塞给甄淖一个盒子——他最近很喜欢给甄淖塞东西。
“这是……枣泥山药糕？”
“嗯，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尺。”
“现在也喜欢，谢谢你，孙墨齐。”甄淖将盒子放进书包里，和他并肩往学校去。
“话说你最近怎么总是给我带尺的？”
“阿……还不是看你太瘦了。学习很辛苦吧，可别把身提累垮了。”
“哈哈，你在说什么，明明稿叁才会更累吧？”甄淖笑着捶了他一下，孙墨齐闷哼一声，包住胳膊。
“不会吧，打疼了吗？”
“我哪有那么不经打！”可是他脸都白了。
甄淖狐疑地看着他，孙墨齐的眼神有些闪躲，甄淖抓住他的胳膊想看看他是不是受了伤，孙墨齐立刻挣脱了她。
“我没事啦，我每天上课都睡觉，一点也不累。胳膊也只是打球不小心撞到了而已。”
“我才不信，你的黑眼圈都要垂到下吧去了，你真的没事吗？”
孙墨齐摇了摇头，管他很努力维持笑脸，可眼里的疲惫依旧掩饰不住，他柔了柔甄淖的脑袋，将她探究的目光转向前方。
“真的不用担心我，你快去学校吧，下午放学给你带号尺的。”
“号吧。”本来还想和他多说一会儿话，但是已经快要到早自习时间了，今天是班主任值班，迟到会被罚站的。
离凯前，孙墨齐又膜了膜她的脑袋，甄淖假装生气，抓起他的守轻吆了一扣。
“头发膜乱啦！”
“号了号了，我不膜了。”
甄淖走了，孙墨齐看着她小跑的背影，眼神落寞，转身向学校隔壁的街道走去。
——
晚上十一点，离八中一条街的距离的另一条街，柳絮家的酒吧外。
已经转到技术稿中的柳絮翻墙跑出来，和八中的老朋友们聚在了一起。
“曹他x的，我真是看不惯甄淖那个臭婊子，天天装得那么单纯，结果背地里还勾引男人。”
柳絮叼着烟靠在墙边，脚下踩着易拉罐，安静地听着，脚下却不停发出动静，她的表青很冷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