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个壮硕的伙计站成一排，其中一人沉声问道。
“没……没有不爱听。”
与这几人相比，之前说话的伙计就像是只瘦弱的鸡崽，只能低下头佯装挑鱼，掩饰自己的尴尬。
江道秋走近些，轻声问道：“船老大，你这船能不能去远海啊？”
饱经风霜的眸子疑问的看着江道秋。
“你想去多远啊？”
“越远越好，最好是几万里之外。”江道秋认真的回答。
船老大沉默了，上下打量江道秋，面前这人有如此深邃睿智的眼眸，绝不可能是痴傻之人。
众人却发出一阵哄笑，江道秋也毫不在意。
沉吟片刻，船老大说道：“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干吗？”
“只不过想长长见识而已。”江道秋轻笑着回答。
哄笑声更浓郁了，之前那个伙计一边挑鱼一边略带嘲笑的说道。
“小子，别好高骛远了，莫说万里，即便是几千里外东望海，也不是他们这些寻常渔夫能到的地方。”
没有人反驳他的话，因为他说的实在是大实话。
“就从来没有人去过遥远的海域吗？”
江道秋余光瞥视无垠的东望海，声音中带着几抹沧桑的味道。
“没有。”伙计斩钉截铁的说道。
船老大这次却并没有赞同他的说法，脸上颇有几分自信的说道。
“你不知道并不代表没有，好好挑你的鱼吧。”
江道秋古井似的心境犹如掉入一枚石子，形成一圈圈波动，十分感兴趣的看着敦厚的中年男子。
“不过那些也是老一辈口口相传的事情了。”船老大表情肃穆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