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最低等的法器,但对于此时脆弱的季言禾来讲,是致命的。
触及法器,季言禾后背被炸得血肉模糊。
血液刚从肉泥中涌出,就被附在他体表的冰雪再次冻上。
噗通——!
他掉进水里,浊水瞬间涌进鼻腔,犹如深渊无情虐夺他的生机。
温度和生机都在缓慢流逝,似是死前的回光返照,心脏突然加快了跳动的速度。
扑通——扑通——
心跳声如鼓,敲击着季言禾混浊的意识。
眼珠转动好一阵,终是在他的意志下睁开了一条缝,见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。
也就是这一瞬间的清明,远处强烈的担忧传入他的脑海。
“阿禾……”
“不会有事的,一定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阿禾说过要回来的,他会回来的。”
一声声话语融入后背模糊的血肉中,成了绝境中唯一能让他向“生”前进的力量。
十指在水中颤抖,他费劲地张开嘴,想要回应季言淮的呼唤,却被浊水呛了回去,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。
不可以。
他不能死。
他说了要回去的。
不能死。
阿姐还在家里等他。
出门时他承诺过的,他会回去的。
他绝对不能死在这里!不能!
要活下去!
不管是什么办法,只要能让他活下去,他都认!
嗡——
在他强烈的求生意志下,身体里有什么开始流动。
能看到一根根蓝色的丝线从后背生长,遍布全身,迅速附着在灵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