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福生没想到傅峦清居然威胁他,气的脸色发青。
呼吸急促道,“你想都不想要,上大学的名额我是不会给你的。”
“一天!”傅峦清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祁福生的反应,“我给你明天一天时间考虑,明天这个时候我要是没得到我想要的,后天一早,我就去公社,好好说说你干的好事。”
傅峦清说完就起身走了。
祁福生两眼一黑,差点气晕过去。
“你怎么了?”高秋凤提着灌满开水的电壶进来,就看到祁福生站立不稳,急忙将电壶放在桌子上,扶着他在炕沿坐下。
祁福生摆摆手。
正在这时,院门又被人敲响。
祁福生以为是傅峦清去而复返,气得咬牙切齿,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去开门。
没想到来人是祁福天。
他怒道,“你大半夜的不搂着寡妇睡觉,跑来我家做什么?”
“声音再大些,就能让青梅听到了。”祁福天看着祁福生气成猪肝一样的脸色,嬉皮笑脸的说道,“正好让她知道谁才是她亲爹!”
“你来干嘛?”祁福生气和胸口一起一伏。
祁福天将一个蛇皮袋子靠在门框上。
“这是我种的花生,已经晒干了,拿给青梅尝尝。”
“谁稀罕你这破花生。”祁福生气的一脚将蛇皮袋子踢出门外。
祁福天也来了气,“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,青梅可是我的种,白给你当闺女,我又没说认她,只是给她拿些吃的。”
祁福天将蛇皮袋子捡回来,警告的看着祁福生。
“你要是再扔出来,我明天就去跟青梅说,我才是她亲爹!”
“你给我滚蛋!”祁福生将院门砰的一声关上,看了眼蛇皮袋子,一脚踢的在院子里翻滚了几圈。
回头,看到高秋凤一脸惨白的扶着堂屋的门框。
“福生,你说他会不会……”认回青梅。
“不会!”祁福生打断高秋凤的话,扶着她进屋,“青梅是我们的女儿,跟他没关系。”
快天亮的时候,高秋凤一把拽住祁福生的胳膊,乞求道。
“福生,我们就遂了青梅跟晓辉吧,让他们去县里,我怕……”
祁福生伸手拍了拍高秋凤的手背,知道她怕什么。
沉吟了会,说道,“明天我就去公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