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少年的模样，元熙忽然想起二哥之前说的一句话：这个少年，未来可期。
他从来不怀疑二哥看人的眼光，但，能迅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人，必然不简单。
元熙道：“二哥能救你，就一定有自救的办法，我们的人也已经在找二哥了，想必很快可以找到人。”
程楠猛地点点头，本来想说他也去找，但低头看到自己打着石膏的腿，就闭嘴了。
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。
甚至，他的出现还有可能给周围的人带来危险。
想了想，他忽然抬头问元熙：“元总，能不能帮我约一下波利？”
元熙有些诧异。
程楠道：“既然他们想要这个研究，那我就卖给他们，只要价格合适，一切都可以谈。”
元熙的眸光微微一闪，但，应下了。
程楠又说：“元总，不知道这件事情能不能托付给您帮忙谈，我现在这模样不适合坐在谈判桌上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看程楠彻底冷静下来之后，元熙这才问：“之前一直不愿意给出去的研究成果，现在怎么突然愿意卖了？”
程楠的语气是坚定的：“既然他们想要，那我就给，只要我们掌握主动权，他们就没办法动我们。”
因为元熙先前的话，让程楠知道了一个事实。
元熙对顾修的真诚实意，其实就是他对自己姐姐那样的情谊。
顾修肯定会活着回来的，但，伤得如何，暂时不得而知。
换个角度思考，如果自己的姐姐因为救元熙而受伤的话，他的心里也不好受，对顾修肯定也会有一定的怨言的。
所以，万事都是要平心而论，换位思考。
程楠又说：“我知道国内的形势复杂，既然敌人都已经打过来了，那我们也得想方设法回击。”
元熙笑了笑，“你这是钓鱼执法？”
“不，这是鱼群效应。”
鱼群效应就是海中成群游动的鱼，纷乱而有序。随着洋流和食物，忽东忽西，整齐划一。
遇到猎手攻击的时候，倏忽聚散，就像一个严密分工协作的组织。
“我们是猎手，就该知道我们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猎手，不能进行单独追捕，而是得形成了组织合作，进行集体围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