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周去厕所了。”
宗科长一边检查发票一边说道，连头都没抬。
周静正在厕所的隔间里蹲着。
有两个女教师在洗手台那里聊天。
“这是你今年过年新买的？”
有一个人问道。
“嗯，怎么样？”
“挺好，今年就兴这种阔腿裤，看不出你还这么赶时髦。”
“赶啥时髦，买了才知道，这种裤子人家瘦人穿上好看，我这两条粗腿，不大行。”
“咋不行，你里面少穿点不就行了？”
“里面就一条薄秋裤，还怎么少？再少就光着了。”
“今年财务宗科长卖的紧身裤你没要一条？穿那个，把腿收一收，就好看了。”
“你别提那个紧身裤了，我要了两条，还给我表妹一条，差点没让她骂死我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……
外面说话的两个人，声音忽然压了下去，周静听不见，过了一会儿，才听见了一些。
“不会吧？”
“怎么不会？我表妹说她去医院看了，是大夫和她说的，她回家就把裤子扔了。”
“宗科长从哪里弄来的？”
“谁知道，每年都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，送到办公室，又不好意思不要……”
“嘘！”
……
周静在隔间里伸着耳朵听着，可外面的两个人走了。
顾林这次报销的费用多，保险柜里的钱不够，周静下午去了银行。
这一去，周静就去了平南市的市立医院，挂了妇科。
“你怎么还穿这种裤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