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有些对不住龚慕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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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,四方岛的人探听出沈楼主落脚的小镇。
同时还说沈楼主也在四处寻找沈行止。
这让龚慕与心里多了一丝安慰,派人去给沈不然传信,想告诉他沈行止在自己这里。
此时的沈行止,睡着的时间明显多了,清醒的时候,还是会跟龚慕与玩笑几句,他越是这样,龚慕与越是在心里煎熬。
第十三日,沈行止开始咯血,刚开始是一点点,后来演变成大口大口的呕血。
昏沉的时间越来越长,最后连汤水都咽不下了。
龚慕与开始用内力护着一些他的心脉,帮他顺气,让他好受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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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日,彻底陷入昏迷的人心脉渐渐弱了下去。
气若游丝,仿佛随时都会烟消云散。
龚慕与早就弃了船,改坐马车,现在更是放弃了马车,直接用轻功赶路。
无知无觉的人安静地窝在他怀里,只剩一丝微弱的心脉,被他用内力小心翼翼地护着。
他若是累得狠了,就换江宁来。
此时距离天柱山还有两天的路程,而本该来接应的四方岛上的人,一直没出现。
不止如此,就连他报信给沈楼主般的人也一直没回信。
看来是出了变故。
可他现在顾不上。
沈行止护心脉的内力只要一断,不消一炷香,人就彻底留不住了。
还有两天,龚慕与发狠地给自己吃了一堆增强内力的药,不管不顾地带着沈行止赶路。
途中江宁几次要换手,他不同意。
“你的内力要留一些,如果我真的坚持不住,他就只能靠你了。”他没说的是,怕这路上有人拦截,至少江宁还能有一战之力。
至于他自己,会不会被这药物反噬,又或者功力耗尽而死,他真的没仔细想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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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最后,他们还是坚持到了。
天知道,找到沈不然跟医圣的时候,龚慕与都想给沈楼主磕两个。
也是这一刻,他清楚了,自己对沈行止这反常又奇怪的感受究竟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