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宁只能一味地苦笑,“找到医圣也是没用的。”是沈行止自己不想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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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日,他们的画舫因为沈行止的昏迷,昨夜一直停靠在岸边。
沈行止好了许多,也睡够了,大早上就起来透气。
船上不见了龚慕与,只有江宁守着他。
“人呢?”
江宁指指岸上的不远处。
沈行止眯着眼睛去看,这大早上的,龚慕与好像在练功,一把扇子在他手中如同利刃,所过之处,枝树尽断。
说是练功,倒像是在发泄一般,无甚章法。
沈行止拧着眉,也跟着上了岸。
“心浮气躁,这功练了还不如不练,龚岛主你当心走火入魔。”
龚慕与在他一踏上岸就知道了,见人还有心思调笑自己,有些气不打一处来。
自己心浮气躁是因为谁啊!
他悄悄瞪了眼一无所知的‘罪魁祸首’,泄气道,“沈统领想错了,我本也不是来练功的,心情不好,权当发泄了。”
沈行止点点头,犹疑道:“看你这身法,倒不像是四方岛的轻功。”
……你管我轻功干什么,你不是应该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吗。
“我说得不对?”沈行止笑吟吟地看过去。
“对也不对,这本来也是四方岛的功法,只不过已经很多年,没有人练成了,我也是只习得了一小部分,剩下的参不透。”龚慕与唉声叹气。
“这样啊,要不,你把功法拿给我看看,我给你参谋参谋。”以前,他的武学天赋也是很不错的。
“龚岛主也不用担心会泄密,我也活不了多久了。”沈行止以为他有这方面的担忧。
龚慕与从嗓子到心口,噎得发疼。
“我倒是挺期待你能泄密的。”他郁闷地说,“走吧,回船上,我给你写下来。”
这天,二人就这门功法,探讨了一天。
他惊奇地发现,沈行止于武学上岂止是有些天赋啊,这简直就是天才。
短短几句话,让他受益匪浅。
上一个觉得有这般天赋的人还是沈楼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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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,沈行止已经休息了,龚慕与独自喝闷酒。
接触的时间越长,他越是对沈行止就快要死了这件事,耿耿于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