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端认真地盯着皇帝的眼睛,可他嘴巴一抿,脑袋朝后一缩,好像后悔了一样,“有是有,可也不多。”
吕端忽的站起来,看得皇帝又是一愣,“宰相坐,你我不必拘礼,但说无妨!”
“臣,恳请提拔那些认为寇准可用之人,慎重考虑那些诋毁寇准之人。如此,则陛下真圣明焉。”
看着吕端俯身一拜,皇帝两手里不知怎么才好,“哦,这样啊,好啊,宰相既然这么说了,朕照做就是。可……”
看着皇帝眼睛游离了,吕端追问道:“陛下担心什么?”
“也不是担心,啊,哈哈。”
皇帝苦笑了几句,“朕听说他这人不好,不好相处。”
吕端也是苦笑一下,“‘逆吾者是吾师,顺吾者是吾贼’,陛下还记得吗?”
皇帝一蹙眉,听着耳熟,却忘了在哪里听到了。
“哦!当然记得!良药苦口,忠言逆耳嘛!当然记得!”
“陛下圣慧!”
可皇帝一抬头,笑道:“宰相不觉得……这药要是能稍微,稍微好入口一点,岂不,岂不是……啊?就像您一样,你懂的。”
“这绝对不可能!”
一声洪亮的嗓音瞬间震到了皇帝,“吓朕走之后一跳”,皇帝嘴角微动却没动。
“臣请陛下万万不可有此想法!药就是药,不是糖,糖再甜,也是为了舌头的欲望,而药却是用来治病的啊!糖,永远不可能做得药的效用,臣恳请陛下三思。”
“呃……是!宰相说得对!刚才朕就是多问问,这不,朕刚刚即位,对很多事啊,不甚了解,这不就来找你解惑来的嘛!解得好,解得好!”
说着皇帝竟朝他竖个拇指,心思着,“探讨个问题,怎么这么严肃啊?”
“就是这么严肃!”
吕端突然又回了句,依旧得分外响亮。
“你……”
皇帝想笑却憋了回去,嘴巴咽了口,还没张开,就听得吕端说道:“老臣已经想好了叫寇准出山的法子,请陛下过目。”
说罢,皇帝眼前就横着一张笏板。
皇帝又是一愣,“从哪里来的,好快啊他。”
接过笏板,皇帝就见着上面写着如下文字:
“如要兴盛大宋,必用寇准为相,如要用好寇准之人,当以如下阶梯用之:
一、宜从邓州调回,先升工部侍郎,以展其兴农利国,裁度营建之能;
二、再徙地方,知一州之务,考其践行之力,磨其实心用事之气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