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简直就是一个疯子。
若是在文斗场合“失手”杀人，半圣世家可以使用世家特权免罪，可一旦签下生死状，那相对而言也会对柯家学子造成性命威胁。
杜宁的儒道修为深不可测，他既然敢向柯家发起生死文战，就有把握击杀柯家学子。
万一杜宁用生死文战的手段斩杀柯家人，辽国半圣世家的名声就彻底败光了。
柯长志气得肺炸，简直恨不得答应杜宁的提议，让柯家人与杜宁进行生死战。
然而今日，是他们来苏州文斗。
一旦与杜宁进行生死文战，就算是将杜宁击杀，那么在诸国读书人的眼里，就是辽国柯家逼迫云国人生死文战，将杜宁残忍杀害，这样的名声传出去会更难听。
因此，柯长志无论如何也不能冲动。
一旦冲动，不管输赢，柯家都会声败名裂。
“这杜宁好深的心机和城府，他一定是故意如此！”
柯长志心里愤怒，堂堂半圣世家学子，居然被杜宁利用柯家的名誉如此逼迫，真是好手段！
但是不管这是不是杜宁耍的心机，柯长志都没有那个底气与杜宁赌。
这一刻，一些云国人也终于明白杜宁的意图，纷纷叫嚣。
“杜公子说得对！文斗就文斗，文战就是文战，既然是你们打着文斗的名义文战，不如签生死状！”
“来啊！咱们云国人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，若是杜公子被你们杀啦，下一个换我上，我跟你们打！”
“不怕死的，来啊！”
柯家人面面相觑，愣是没有一个敢接话。
一旦同意，后面的文斗全部都是以生死文战的标准进行。
就算柯家最后取胜，肯定也会折损一些柯家学子。
这些柯家学子都是来自柯家的精英，都有着极好的前途，无论是折损哪一个，对柯家而言都是难以承受的。
而这些云国人算什么东西？岂能与柯家比较？
“好，杜公子，方才是柯鸿冲不对，我代替他向你道歉了。”
柯长志向杜宁拱手，咬牙道：“柯鸿冲只是一时冲动，我相信他绝对不敢有杀你的动机，这是是一个误会而已，请你多多包含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，已经是在向杜宁服软了。
“好，姑且就当作是一个误会好了。”
杜宁说道：“如果在后面的文斗中，还有人敢用这种手段企图杀我的话，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了，谁敢杀我，我就杀他，在场的诸位就是见证！”
叶惊鸿说道：“杜公子放心，如果柯家人敢杀你的话，你尽管出手将其反杀，一切的罪责我替你承担，我是苏州文院的院君，这不是你个人的决定，而是我批准你这么做！”
“多谢叶先生！”杜宁面露感激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