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什么？”他问。
“你管我想什么。”苏灵雨抬起眸子，下巴点了点床上，“床上躺着去，把裤子脱了。”
说着，还扫了一眼他身上的军裤：“在家里还穿着长裤，这是在防着我呢？”
陈满仓给的药叫“五味化瘀膏”，用一个粗糙的瓷罐子装着放在木盒里，附带一张说明药效和使用方式的纸。
她刚看了使用办法，在扎针之后，需要把五味化瘀膏加热到四十度左右，热敷在霍焰的伤腿上，尽可能地将他的膝盖上下三寸位置全部裹住。
这么一来，他不脱裤子都不行。
被她这么一说，霍焰感觉耳根子的热度扩散到了脸上，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。
有心想要解释不是防着她，只是不敢冒犯，但笨嘴拙舌，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。
他依言坐到床上，并没有脱掉裤子，身体坐得笔直的，修长的手用力扣在皮带上，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。
苏灵雨终于抬眸看向他，这一看就气笑了：“今天不扎针，不脱裤子没事，等开始行针之后必须脱听到没有？”
霍焰身体僵住。
苏灵雨杏眸看向他：“先把裤腿卷起来，给我看看。”
霍焰沉沉点头。
猜得到苏灵雨要做什么，他将左腿的裤脚卷了起来，一直卷到大腿处，露出整个左膝。
在这个过程中，他脸上的热度又一点点褪去，最后脸色甚至变得有些苍白，迟疑着不愿意将大手从膝盖上拿下。
他以为苏灵雨就算心里不那么想，但为了完成系统定的日常任务，还会再为难他两下，但她却并没有。
苏灵雨将五味化瘀膏仔细收进床头柜抽屉，用早就准备好的湿毛巾擦了擦手，重新在床沿坐了下来。
她目光看向霍焰的左腿，见他乖乖将覆盖在膝盖上的大手拿开，满意地轻哼了一声，纤细白皙的手指摁上他的膝盖。
用了点力气捏了捏，她抬起黑亮的杏眸看向他：“疼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