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四处张望着,身着奇怪的长袍窟窿的麻衣,他手里捧着一盏灯,灯散发着微弱的紫红色亮光,他慌张的用手挡着灯盏,怕灯会被风吹灭。
青年名叫异邪,是这座城市残留下来的的掌灯人,他的父母都是灯者,不幸的是,在他六岁时,父母被邪灵所杀,父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将异邪的气息隐藏,并留下所有的灯气围绕着屋子,保护着他,最终不舍得离开了人世。
他们只留下了一盏灯,跟一卷红色的手帕,上面用白色线绣着“异邪”。
异邪从那时起,就四处逃亡,因为夜晚总有许多鬼魂亡灵,闻着灯盏的气息寻找于他。
因为是掌灯人,是世间邪物的死对头,夜晚之时便是邪物出没的时候,而深夜之时便是邪物时机最佳之时。
异邪从六岁一直躲藏,他见过邪物的模样,跟亡灵对过话,也跟鬼魂发生过冲突,自然也死里逃生过,就这样一人在这这样的世界,独自生活了十多年。他没有朋友,没有亲人,只有一盏父母所留下的灯。
异邪一个人时想过很多,不明白,自己的生活为何要这样不堪,他无时无刻都在想,自己要不是掌灯人,该多好!
从记事起,自己根本就不想当什么掌灯人,只想做一个普通的人,跟父母美满的生活到老,但这就像是无法逃脱的命运一样,异邪不得不拿起这盏又爱又恨的灯,因为扔掉便会被杀掉,拿起来却又要继续躲藏,异邪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,这种担惊受怕的生活。
黑暗之中,异邪咬着牙,紧紧的握着这盏灯,周围被黑暗的气息所吞噬,空气之中透漏着危机。。。。。。
今晚像是被上天安排一样,异邪出门采购食物时,却没想到碰到的是一只奇怪的亡灵,平时遇到只需要绕道离开,或者用灯驱赶便可安全,但今天这一只却可以吞噬灯光的亡灵。
要知道,灯光是邪物的天敌,邪物躲都来不及,怎么会吞噬于它?
亡灵是鬼魂的一种,但不同的是,他们生前没有家人,死后无人埋葬,不能投胎,便成了这孤魂野鬼,他们不记得自己的模样,不记得自己是谁,只明白吞噬人类的魂魄,让自己永生不被磨灭,所以它是及恶的,多大数的掌灯人都会选择祛除,因为他们杀的人太多,不允许被原谅。
异邪擦着汗水,虽然这只是四月天,异邪紧皱着眉头,想起了父母的教诲,父母说过,“灯灭人亡”。
灯的光亮很微弱,异邪知道自己的灯再有两个小时就会灭,也就意味着会被亡灵杀死,异邪用手遮挡着灯盏,死死的盯着四周。
而那亡灵肆虐的刮着风,在黑暗中按耐不住自己想要吞噬掌灯人的心。
天越来越黑,诡异的小巷显得格外死寂,听不到人群的吵杂,听不到野狗夜猫的叫声,听得到的,只有异邪自己的心跳,还有亡灵的哀怨。
“姐我还能喝!”小巷的拐弯处似乎有人来了。
异邪紧紧握着灯盏,有些奇怪,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人来,莫非是其他邪物?
“别拦着我,姐。。。。。。嗝~还能喝。。。。。。”黑暗之中,一道跌跌撞撞的人影向异邪走来,异邪瞪大了眼睛,没想到还是个人,而且还是个女人!女人属阴,本来就招引亡魂,这倒好,找死来了!
异邪再次感到为难,自己到底救还是不救,上次自己也是被亡灵拦截,一位中年人路过,自己也在纠结,但还是任由亡灵杀死了那位中年人。
异邪不想跟这些生物结仇,也许这样可以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。
“喂,给姐倒酒!”女子迷迷糊糊的看到异邪,将异邪当做酒吧里的服务员。
异邪没有理会,他的内心正在作斗争,是否救下这位无辜的女子。
女子见异邪不说话,生气的朝他加快了脚步,此时的亡灵阴森的笑着,露出凶恶的面相朝女子飘去。
异邪内心斗来斗去,根本没有注意醉酒的女子,女子三两步走到异邪的面前,看了看异邪,便再次催促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