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官会问以后百姓的死活,而你俩已经不是百姓。”
帅帐中。
孙传庭的幕僚贾汉复,站在伏案奋笔疾书的孙传庭身前,显得欲言欲止。
贾汉复是知道孙传庭前阵子,写的那一篇惊世骇俗的奏折的。
因为那道奏折,他还润色了一番,尽量把内容写得婉转一些。
避免皇帝看了,气的火冒三丈,直接下令把东翁锁拿进京。
说实话,作为一个正统的文人书生,他贾汉复当初是极力劝阻,东翁不要写那样大逆不道的奏折。
东翁写的那份奏折,在某种程度上,已经无限接近海刚峰写给,嘉靖帝的那份治安疏了。
“汉复,有什么就说吧。
不要在本官面前晃悠不停,打扰本官处理公文。”
“东翁,还是那日的奏折。
学生实在担心东翁,前些日子递上去,明晃晃要钱的密折。
虽然东翁圣眷正浓,可您那奏折实在是太过火了。
敢直接向皇帝的内库要银子······”
“太荒唐了是吗?”
伏案写字的孙传庭也是抬起头来,那是一脸的苦笑。
“嗨,汉复你不清楚本官这么做的理由吗?
还不是被穷,被没钱给闹的。
本官就是轻易辜负了这份圣恩,也要想法再向圣上那里要来一些银子。
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。
本官是带了五十万两军饷来的。
那时候满以为足够本官支用的,无论是编练新军还是赈济灾民。
只是到了这穷得叮当响的陕西,本官才发现这样的想法是大错特错。
陕西那是处处都要花钱。
本官训练装备鲁密铳的秦军要花钱,这是大头。
没想到藩臬司道各地有司官员,知道本官有钱,都朝本官伸手要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