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我女真勇士可以以一敌十,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。”
代善摆摆手。
“十四弟莫要夸为兄。
为兄只不过领兵经验比你多一些,知道兵凶战危的道理。
为帅者,必须用兵谨慎。
待到将来你单独统帅大军的时候,以你的性格,不用人教,亦会如此。”
“那范三拔好大的胆子,敢隐瞒不报重要军情。
差点害死咱们。
阿玛,孩儿这就下去剁了这厮的脑袋,用来祭旗。”
这是萨哈廉的声音,对于汉人,他从心底里不信任。
他也从多尔衮的话里,琢磨出味来。
对着范三拔就是要喊打喊杀。
“胡闹,给老子一边去。
你十四叔只是猜测。
都这么大年纪了,还是那么混账。
你当那范家是你的汉人奴隶,打杀随你心意。
再说范家只是一个商人之家,如何知道这么多大明军国重事。
这范家,在老汗在位的时候,就和咱们大金国有交情。
大汗你八叔,也很重视他们范家。
你不要鲁莽行事,给你老子我惹事。”
代善是这样说的,估计他心里应该也是这样想的。
他认为范家一介商人,本领再大,也不可能知道,明军两支精锐的去向。
实际上,他高估了大明朝的保密措施。
只要崇祯还在将就着,用这些旧官僚旧军官旧太监一天,就注定了明国上上下下都是大筛子。
这样的大筛子,漏风还不行,金子银子什么都敢漏。
无论什么样的情报,只要有人愿意下功夫,付出代价,都可以探听得到。
范三拔老早就知道明军的动向。
他是其心可诛,故意不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