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忠贤点点头,没有再纠结山西梆子戏,也没有细谈天启帝真正的风采。
他看着范永斗问道。
“杂家印象中,没有和你见过面。
你是怎么知道杂家是谁的?”
范永斗也不隐瞒,直接说道。
“我范家在京城有自己的眼线。
而且数量很多。
可以说范家的生意做得越多,眼线就越多。
锦衣卫虽然说,处置了我范家的介休会馆。
可还是有别的商铺,没收着的不是?
早两天前,老朽就知道。
东厂会倾巢出动。
正副两位厂公分一南一北,都为了我范家而来。
只是这方厂公去了山西,堵住了两位藩王,也堵住了范家的外援。
那剩下能穿斗牛服,站在老朽面前追忆先皇,又是六十多岁模样的老者。
那只能是魏厂公了。”
魏忠贤点点头,确实如此。
从未见过他,却能认出他,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。
这京城真是一把筛子,啥人都能从中收集到信息,尤其是商人更容易。
“两天前?
你两天前就知道了,为什么不逃走呢?
那盛京可还是有你的店铺族人。
蝼蚁尚且贪生,何况人乎?
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。
说不定你们范家以后,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。
只不过到时候,杂家和朝廷这边要称呼你们范家为建奴了。”
魏忠贤这话说得很诚恳,仿佛他是范永斗的老友。
真的为范家考虑似的。
范永斗洒然而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