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。
足够了,这就足够了。
足够他今天干出,之前十几年不敢干的事情。
亢同德突然仰天大笑,笑声中充满着释然和解脱。
只是这山西人的笑声,不顾场合,而且笑个不停,声如夜枭。
“大胆!狂妄。”
李朝钦忍耐不住,噌的一声,拔刀向前。
如此狂徒,敢在厂公面前狂笑不止。
合该当场格杀,以儆效尤。
魏忠贤摆手制止了李朝钦。
“无妨,朝钦稍安勿躁。
这位小友,又不是针对杂家的。”
亢同德笑了,足足有两分钟的时间。
这是魏忠贤掏出怀表,给他掐的时间。
自从崇祯佩戴怀表以后。
内廷大珰和帝党都是各显神通,从汤若望那里索要怀表。
差点把汤若望给薅哭了。
······
亢同德站在高台上,犹如站在一个巨大的舞台上。
他的心里狂喜,往日的伪装可以摘除,是该脱离亢家的时候了。
圣谕还能有假?
魏公公的许诺,还能有假?
这就是自己千载难逢的脱困时机,此时不抓住。
等家主那老匹夫,再慢慢把自己活活吞了不成。
亢同德猛地回身,环视一圈下面的晋商。
随后目光落在了他之前的位置上。
亢同德右手食指伸出,指向最后一排的位置。
“亢同义,回去告诉亢嗣鼎那老匹夫。
爷们不伺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