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看看那太谷的曹家、襄汾的刘家、晋中的渠家,还有蒲州的张家、王家。
这些掌柜的一个个怒火万丈,急火攻心,乱嚷乱叫的。
很明显,嘿嘿嘿,他们家平日里精心,上供的那些官员。
这个时候没有一个管用的······”
亢同德有点无语地看着,自己这个因为生意结识的好友。
发现他姜赞堂这个少东家,真不适合在姜家当家做主啊。
瞧瞧他这话说得,不光得罪了周围的商人,还把自己这姓亢的,也给得罪了。
在场的哪个商人背后没有官员当靠山,哪个又不静心上供。
读书人中举了,就有农民投献田地以求庇护。
商人亦是如此,择一两个官员,给暗股分红,也是求得可以安心做生意。
合着你姜家上供的官员,把你姜大少爷,从这东厂的魔窟里给捞了出来?
姜赞堂,看着好友如同关爱智障的眼神。
很快就自我领悟出,自己刚才说的话里面的语病,这显得自己多么清澈愚蠢。
姜赞堂脸一红,赶忙拿着折扇,遮挡了自己的表情。
不过他的嘴上,还是说个不停。
“就说这蒲州的老大人韩旷。
听说马上就要出山,进内阁当次辅,给咱们晋商撑腰了。
这鬼消息,都在这四九城里传疯了,邪乎得传了两个月,还没下文。
那韩老大人到现在,还在蒲州没挪窝呢。
你是没看见这些日子。
蒲州张王两家的嘴脸,好像那韩旷跟他们一个姓似的。
仿佛韩旷当了次辅,他们两家就可以在京城横着走了。
哼,想得美。”
京城六必居,鼎鼎大名的酱菜园子,是临汾赵家的产业。
这赵掌柜就是六必居的,听着姜赞堂口无遮拦,越说越离谱。
他是个谨小慎微的主,赶紧打手势,让姜赞堂噤声。
“姜家少主,赶紧别说话了。
此处人多嘴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