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东厂他们彻底发挥了,太监宦官专属的阴狠毒辣。
这样的情况,似乎和天启朝的特务统治没有区别,又似乎区别很大。
魏忠贤坐得很稳当,也不问前面大堂里的喧闹,自顾自喝起茶来。
外面廊下就有唱戏的,唱的还是武戏,邀请的梨园里有名的角。
这里的管事太监,一切都是投魏公公所好,知道魏厂公喜驰马,爱听武戏。
其实这一切也都是先帝的兴趣爱好,世人皆知天启是个木匠皇帝。
又有几人知道先帝,爱武装胜过红装,是个堪比汉武唐宗雄心壮志的大皇帝。
可惜天不假年,壮志未酬,徒留木匠皇帝的名号,让文人传颂,百姓误解耻笑。
魏忠贤微眯着眼,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听戏,手里还不停地打着节拍。
显然外面唱的《杨家将》,很对魏公公的胃口。
只有那粗壮的李朝钦,沉不住气,他本身就不是一个,能坐得住的性子。
听了咿咿呀呀,啊啊喳喳的戏词没几句。
就被前面大堂里,人声鼎沸的动静给吸引了。
前面好像是在骂人,李朝钦清楚地听到,含妈量极重。
李朝钦从座位上,腾的一下站了起来。
旁边正在端着茶盏,慢条斯理吃茶的魏忠贤。
官窑出的盏瓷,一个没端稳,差点把茶水洒了一地。
李朝钦这糙汉子的动作,好悬没把魏忠贤,居移体养移气的气势给站没了。
魏忠贤看着把半个身子都探出门外的李朝钦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他恢复了泼皮无赖的本色。
指着矮粗胖的李朝钦,没好气地呵斥道。
“李朝钦,你不如直接跑到前院看热闹去。
既然不想去,知道不好看。
你就给杂家过来坐好。
枉费杂家那么多年教导,你还是那么毛毛躁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