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作息很规律,他能有时间打视频过来时,她通常已经睡了。
偶尔,她也能见到他,不是在家里,而是刷手机时能刷到他的消息,扶贫活动,慈善活动,新产业发布,各地视察……
周国强醒了,周止好像比原来更忙了。
当然,很偶尔地,她看着视频上那张熟悉的脸孔也还是会觉得陌生。
她常常想起在春山医院的日子,想起他第一天去春山医院赴任时,他拉着她的手在地铁里狂奔;想起他揭开石碑的样子;想起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她握手,趁机给她一颗糖;他只要在医院,她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能看见一枝花一颗糖;无数次在电梯口相遇,他那样深情地看着她……时隔一年想起来,依旧很动人。
那样好的日子,再也回不去了。
可转念一想,对生活失落的人又何尝只有她。
她见不到他,可他也见不到她。他做不到二十四小时陪着她,可她也从未想过做一个生活围着他转的全职太太。
因为,这就是他们选择的生活。
那便只能学着慢慢接受。
当然,聚少离多也是有好处的,每次见面有一次算一次都是浓墨重彩,小别胜新婚,很多中年夫妻都面临的床事疲倦,在他们这里绝不存在。
十月底的一个早晨,孟淑惠不请自来,一进门便看见二人的那张婚纱照,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大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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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时候拍的?我怎么完全不知道?”
路辛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那是他们的婚礼,只是现场观礼的只有两个人。被孟淑惠知道说不定要小题大做。
孟淑惠来了,路辛夷特意调休,空出一天时间,陪她将北京各大高奢商场扫荡了个遍,赛特,百盛,skp,国贸……
孟淑惠一整天心不在焉,顾左右而言他,路辛夷问她,她也不说。一直到傍晚时,路辛夷接到顾南星的电话。
“周止有情况!”
都已经不叫姐夫了,确实是有情况。
说罢,发过去一张周止和一名年轻女子逛街,有说有笑的照片。
路辛夷将照片放大,确认是周止后,忽然看向一旁的孟淑惠:“妈,你就是为了这个过来的?”
照片很模糊,依旧能看出那是很清秀很年轻的一张脸,且绝对是个美人儿。
孟淑惠:“我问过了,他说是普通朋友!”
呵呵,除了沈嘉余,他哪来的朋友。
何况,还是异性朋友。
孟淑惠大概也觉得儿子的解释很牵强:“辛夷,你一定要相信他,他虽然是老周的种,但肯定不会走老周的老路。他这两天在国外,等他回来我替你好好骂他。就算是普通!女性!朋友!也要注意分寸嘛,到底是结了婚的人了。臭小子,尽让老娘操心。”
转头下一秒又说:“其实家里要是有个孩子,就不一样了。”
路辛夷面无表情:“妈,孩子栓不拴得住男人的心。这一点,你不是最有发言权吗?再说了,我相信他。”
孟淑惠马上人格分裂起来:“你最好不要这么相信他,男人还是要看严一点。像他这种人,身边诱惑多的是,社会上想走捷径的女孩子也多的是。也就是你心大。”
路辛夷耸耸肩:“我不是心大,我只是相信他。再说了,有捷径为什么不走,只要不犯法,不伤害别人,一点问题没有。站在外面人的角度来看,我能嫁给他,不也是走了一条最成功的捷径。这种事,一个巴掌拍不响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