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承初颤巍巍的举着刀,紧张的咽了口唾沫。
“嗯。”
菱歌点点头,并示意他快些。
锋利且冰冷的刀刃划入肌肤,菱歌顿时痛的直冒冷汗,原来这剔骨割肉竟会这般痛,周颐当初到底是怎么忍下的?
谢承初见她痛苦不堪,吓得正欲停手,却听菱歌低喝一声:“继续。”
谢承初不敢分神,但手却不自觉的抖了起来,他可以杀人,但却不能伤她。
“你别怕,这腐肉不去,新肉便不会再长,不出三日,我这脸必然烂掉再也恢复不过来了。”
菱歌低喘着提醒谢承初。
谢承初一听她的脸竟然这般严重,立即屏息凝神,手中的刀也逐渐稳如泰山。
他一点一点的将腐肉削去,有些地方深可见骨。
“到底是谁伤的你?”
谢承初将所有腐肉剃去才放下刀,眼眶红红的问道。
菱歌顶着一张苍白如纸的脸,自嘲的笑了笑,“我自己。”
“你自己?”
谢承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。
“我没力气了,把药拿来。”
菱歌虚弱的指了指一旁的伤药。
谢承初立刻将药拿了过来,并撒在伤口上。
只是撒药的时候,伤口又开始痛。
谢承初的手立刻顿住,“我轻一些,你稍微忍一忍。”
菱歌此时痛的快要晕厥,哪里还听得清他说什么,只想赶紧处理完伤口去休息。
迷迷糊糊的指挥着谢承初处理完伤口,菱歌便再也撑不住,直接朝谢承初怀里栽去。
谢承初急忙接住,而后将她安置在床上休息,自己则坐在床边陪她。
他怔怔的望着那张被包裹的像个粽子似的脸,陷入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