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云峥一口一个三皇兄,一个口一个德妃娘娘,终是激怒了德妃。
“别再叫我什么德妃娘娘了!什么娘娘?我现在就是一介阶下囚!”
德妃一把掀开棉被,指着穆云峥歇斯底里:“你这么叫,不就是在恶心我么?你成功了,穆云峥,你确实恶心到我了!”
穆云峥仍在笑:“恶心到德妃娘娘的,恐怕不是朕对你们二人的称呼,而是朕识破了你们的阴谋诡计罢了。”
“你们搞出郎州之疫,就是想引朕前来,如若朕不来,你们安排在朝中的细作,也会纷纷上书,请奏让谢南书前来。”
穆云峥握紧了谢南书的手:“你们无论怎么设计,最终都是想引朕离京,来到这郎州城,好让你们瓮中捉鳖。”
他撇了撇嘴角:“只是,你们未曾想到,李月白会路过郎州城,会大发善心加入抗疫,因此打乱了你们的计划。”
谢南书听得呆住了。
穆云礼淡然一笑。
被揭穿了本来目的,穆云礼却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,依旧平静。
他轻声开口:“为兄很是好奇,六弟可愿为兄长我答疑解惑?我们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,让你发现了端倪?”
穆云峥此时此刻,倒是很愿意满足一下穆云礼的7疑问。
他回头吩咐道:“将杜承平带上来。”
郎州府尹杜承平被暗卫押解上来,掷在地面上。
杜承平连忙爬起身,冲穆云峥磕头行礼。
谢南书目光在杜承平身上游移片刻,发现杜承平裸露在棉制官服外面的皮肤虽有抓挠导致的破损,却症状非常之轻,与郎州那些患病的百姓相比,简直不值一提。
这说明杜承平服毒较少,因此痊愈得快,受得罪也少上许多。
穆云峥斜睨了一眼杜承平:“杜府尹,你的主子已经招认了,现在轮到你来说了。”
杜承平闻言,肩膀抖了两抖,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向穆云礼。
“臣,不知陛下所言何意。”杜承平低垂着头,十指用力撑在地上,“还请陛下明示。”
穆云峥笑了:“杜承平,都到如此地步了,你还和朕演戏,有这个必要吗?”
杜承平静默了片刻:“臣虽不知陛下所言何意,但若陛下认为臣有罪,那臣就定然有罪。”
“杜承平,朕早就想到了,你定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。”穆云礼用舌头顶了顶左腮,“来人,将人押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