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得让开身子,向里一挥手,对边关月道:“进来吧,有什么事,坐下说。”
边关月低着头,提起长衫衣摆,迈步进了屋子。
谢南书没有关门,转身就跟着边关月往屋里走。
虽说谢南书与边关月都是男子,可谢南书觉得,他现在毕竟不再是单身一人,就算为了安穆云峥的心,也最好是敞开门聊。
边关月走到桌旁,刚要坐下,一回头见门没关,于是他又几步走到门前,伸手将门关上了。
谢南书:“?”
“边关月,”谢南书满脸疑惑地看着他,“你是有什么事吗?”
有什么事非得关上门说?
边关月双眼又红了一些。
他微微低下头,重新走回桌边,在与谢南书相距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下脚步。
“谢公子,”边关月伸出一只手,轻轻扯住了谢南书一块袖角,“关月想求谢公子垂怜,公子,您替关月赎了身吧。”
谢南书一怔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边关月眼角更红,似有泪要落下。
他收紧握着谢南书袖角的手,身子又往前倾斜了些许:“公子,您是关月遇到过的恩客当中,最仁慈的一位,您能体会关月的苦楚,更愿意为关月着想,关月想跟着公子……”
谢南书立即向后退了一大步,拉开了与关边月的距离。
“边关月,”谢南书往回抽自己的袖子,扯了一下,却没能抽出来,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谢南书望着边关月,有些无奈:“你先松手,咱们坐下慢慢说。”
边关月却摇摇头,脸上涌起一片悲色。
他看向谢南书的双眼,涌动着浓浓的情意:“谢公子,关月自认长得不丑,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,关月愿意此生都追随公子,侍奉公子,唯公子马首是瞻,求公子收了关月吧。”
谢南书直接懵掉了:“不是,你到底怎么了?你先冷静冷静,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?”
他看着边关月的表情,眼里满是震惊和不解。
边关月此时楚楚可怜的模样,就好似被人欺负了一样。
谢南书不由得放软了声音:“边关月,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你和我说,我肯定尽力帮你。”
边关月眼角的泪滴终是落了下来。
他垂下头,声音带上了哽咽:“公子,关月只求一个栖身之所,三餐有食,四季有衣即可。公子,关月很好养活的……”
谢南书:“……”
怎么感觉有点鸡同鸭讲呢?
有什么话就直说呗?
一个大男人,比小女子还楚楚可怜,这是干什么呢?
说实话,谢南书有点儿吃不消了。